叶清玄目瞪口呆。
“这个个啊。”
亚伯拉罕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因为夏尔抱怨以前的教材太难看懂,我就根据自己的研究总结了一些新的方法出来。
可后来这个家伙又不学了,所以一直没有人能让我来教。你要不要……”
“我学!我学!”
少年几乎快要抱到老师身上去了,眼神闪亮:“老师教我呀!先从符文的部分开始教怎么样?在归纳‘光’的音节变化的时候,我这里有几个关于‘变形’的问题……”
“呃,咳咳,你先下来。”
亚伯拉罕好不容易把兴奋过头的叶清玄从身上摘下来:“这个我还需要从头整理一些东西做教材,明天早上上课怎么样?
你还有五天的时间,如果只论死记硬背的话,过关的机会还大得很。”
叶清玄终于冷静下来了,但手里还抓着笔记不肯松手,整个人都狂喜中:“嘿嘿嘿,果然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啊!”
“这是东方的谚语?”
亚伯拉罕点头,低声感叹:“我记得以前学院有个东方老师也这么说过呢。”
“东方老师?”
一瞬间,叶清玄从傻笑地状态中惊醒了,他终于想起来狼笛对自己说那些话,顿时眼神亮起:“谁?”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啦,你忽然这么问我,我也有些记不清了啊。”
老师的眉头微微皱起:“好像是十几年前,还是几年前来着?我记得学院原本有一位东方来的心像学派的教授。他貌似是叫……是叫……”
越是回忆,他的神情就开始茫然起来:“不对,他好像是勃艮第人?难道是我记混了?但为什么我记得我还参加过他的婚礼?”
想到这里,他摇头:“果然是想不起来了。难道是因为我开始衰老了么?”
“……”
叶清玄一阵沉默,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忽然之间,他才现,似乎所有人都将父亲遗忘了。
亚伯拉罕已经失去了记忆,学校那群人如果记得他的话,不可能认不出和他那么相似的自己。就连中途辍学的狼笛都开始记不清他上了讲了什么东西。
这个学院里,所有人关于东方乐师叶兰舟的记忆都消失了。就像是他从来没有存在在过这个世上。
究竟是谁做的?别人?还是……父亲他自己?
心像系的乐师最擅长改造操控其他人的记忆,以他已经过第七阶段·权杖级的能力,甚至不需要动作都可以一些痕迹抹除。
可连‘暗示’都没有使用,就洗掉那么多乐师的记忆,甚至在狼笛上课的笔记上都留下让人无法辨识的封印干扰。
这样的程度,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拥有这样程度的能力,谁还会去投靠天灾邪神?
虽然自始至终,叶清玄都不相信所谓的罪名那一套鬼话,但到最后……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他陷入了矛盾的思索中,不论如何都整理不清那一团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