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聆月头也不抬的将这套说拿来夸赞宣珩钦:“挺有野性美。”
宣珩钦嘴角勾了勾,笑意冷然:“这些都是拜殿下所赐。”
姜聆月是最没有资格说这些伤疤丑的人。
姜聆月知道宣珩钦又在阴阳怪气,但她现在披着原主的一身皮,也不能顺理成章的反驳。
只能压着脾气没吭声。
宣珩钦偏开头,留下这么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就不再继续说话。
姜聆月纳闷不已。
联想到他身上的伤口,姜聆月坐不住的转身出了牢房,唤来了狱卒。
狱卒还是上次接待姜聆月的那个狱卒,他的目光躲闪着,很是心虚。
姜聆月直觉不对,一番询问下来,才知道宣珩钦身上的伤口是姜苒苒的手笔。
“是五公主让我们每日鞭笞着驸马。”
狱卒鞭笞的时候话说的并不清楚,只说了奉公主之命。
宣珩钦自然就将这位公主代入了姜聆月的身上。
几日没来,来的时候莫名其妙替姜苒苒背了锅,姜聆月面色一点点冷下来,转身回了牢狱之中。
她看着垂着脑袋,长发盖住脸面的宣珩钦,出声道:
“不管你信与不信,这鞭子不是本宫让狱卒打你的,是姜苒苒吩咐的。”
更何况,宣珩钦之前还时不时要挟她,姜聆月怎么可能自掘坟墓的往火坑里跳。
她可不打算替姜苒苒背锅,也没什么义务替姜苒苒背锅。
宣珩钦扫过姜聆月坚毅的面庞,她的表情生动,语气肯定。
不似作假。
姜聆月几日都没有动静,宣珩钦差点以为姜聆月要放弃他这别国的质子了。
姜聆月一身白衣的过来,宣珩钦也只是觉得她身上实在是太干净了。
宣珩钦自认为他是一个善于隐忍的人,之前在姜聆月的侮辱之下也能够面不改色的接受。
可是这些日子来,姜聆月变得怯弱起来,变得畏手畏脚起来。
这种怯弱让宣珩钦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暴戾。
每次看到姜聆月的柔弱,他的心中就会生出一股扮难言的暴虐。
就比如刚才……
宣珩钦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凭什么这么干净?
姜聆月不知道宣珩钦心中的所思所想,只是自顾自的道:
“本宫是来带你回公主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