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吗?”
杜恒熙脸红着,看着金似鸿发笑,“嗯,最爱。”
“那如果我跟你父亲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杜恒熙好像没料到会听到这种无理的问题,很疑惑地眨了眨眼,随后迟疑地说,“父亲他很会游泳,每年都要冬泳,曾经横渡过海子水库。”
金似鸿没听到意料的答案,就不满意,“那假设他不会游。”
杜恒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很会,所以最好的方法应该是先看周围有没有可以借助的物品,如果有木头一类可以浮在水面……”
“停,”金似鸿打断他,“算了,换个场景,如果是我们俩困在火海里呢?”
杜恒熙想了想,“救你。等你安全了,我还是会进去救父亲的。”
金似鸿先是高兴,很快又有点不满,只是无从说起。
胸中淤塞,不知发泄。他凑过去,在杜恒熙的下巴上装模作样地咬了一口,“回答错了,你一个人都不该去救,这样你才不会出事。”
杜恒熙听到自己发出一声暧昧的轻哼,软而甜腻。他一只手揽着金似鸿的后背,手一抬正好能抚摸到他的头发。如此无目的地伸手把玩。
他也不辩驳,只是微笑,好像真的是醉了。
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们现在只剩下彼此,任何一个人不在了,剩下的都不会独活。
动作太激烈,金似鸿得寸进尺,杜恒熙也不阻拦,只是闭着眼,咬着唇,忍耐。等到忍不了了,他突而颤抖了一下,低下头,双手交叉在胸口,弓着背拧着眉头轻轻吸气。
金似鸿看到他这样,有些怕了,把手放在他胸口处揉了揉,“胸口痛吗?”
“还行。”
“对不起,”金似鸿歉疚地在他胸口的疤痕上吻了一下,随后朝他闭着眼仰脸说,“你打我一下吧。”
杜恒熙缓过一口气,看他仰头一脸的无赖样,被他气笑了,“我无缘无故打你干什么?”
“我让你疼了,你就打我,我也疼了,就扯平了,这样你就不会生我气。”
杜恒熙忍俊不禁,低头凑过去在他脸颊蹭了蹭,“你少折腾我一点,我就烧了高香了。”
金似鸿一脸正经地想了想,“那你还是多打我两下吧,算是预支的费用。”
“小无赖。”杜恒熙笑骂了他一句。
金似鸿环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说,“其实我去打听了,在外国好像有人会做那种开胸手术,能把子弹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