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呕!”干呕了一声。第一感觉就是疼,成才差点连酸水都吐出来了。
皮肉之苦肯定要受一些的,虽然他长这么大没受过。但是,相比之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他被打是肯定的,林苑小区就在证券交易所不远处,他这几个月周末出门,路过多了,也就记得了这个名字。朋友什么的都是杜撰,但是他曾经看到有一次有部队军车进去过,也就是说里面可能有住部队的人。于是他只能冒险,这么说。这样才有机会,让这些人放他出去拿“东西”。
平头男人踹了一脚就收住了,显然是一个能控制得住自己情绪的人,这样的人更可怕。然后他冲橙色衬衫的男人说了一句“今晚先留在这里,你带人守,明天去拿东西。”就走了。
橙色衬衫的男人笑着点了点头,让那两个打手把成才拖到角落,还以防万一的给打了一针。
啧。。。。。糟糕,太难对付。。。。。。了
成才陷入黑暗之前,忍着晕晕乎乎的感觉,咬了自己舌尖一口。一定要捱过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biu亲的雷,二更送上。
抢红包去了,二更有点晚。
高能预警,目测再不拦着我要把成才写死了。
PS:要撒狗血,警惕,以上。
☆、第二十一章 逃出生天
可能是成才体质比较好,他晕晕乎乎醒来的时候,注意到那个小窗子还没透进光,天色还是暗的。潮湿,安静,没有车辆行人的声音,应该是在郊外的废弃仓库。
他不敢轻举妄动,艰难的用肩膀支着身体悄悄挪动了一下位置。可就这一点小动静,就引来了墙角那个女人和小孩的注意。
成才这才有空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女人头发有些凌乱,但看的出之前是盘好的头发,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了,但是看得出简洁居家的款式。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从家里被绑的因为光线不足,她的脸在阴影之下,看不清五官。但从她昨天缄默且不慌乱的表现看来,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
至于那个小孩儿,成才从头到尾都没听见他出声,一直被女人抱或是搂着,要不是偶尔还动两下,他甚至怀疑这个小孩儿已经死了。
成才收回目光,闭眼一边休息一边思考等会儿出去之后的计划。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铁门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有些嘈杂的说话的声音,听不太真确。成才脸朝下趴着,挡住面孔,闭上眼睛,放缓呼吸装作还没醒的样子。
铁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袍男人,戴着口罩和胶手套,拎着一个小盒子进了门,血水顺着腰上系着的黑皮围衣滑落在地上,嘴里还嘀嘀咕咕:“昨天说好的送人过来没过来,我这还有两管药没试呢!”
后面三个打手有点踌躇,有人就出声了:“可是秦哥说了留着这人有用的。”
男人“哼”了一声:“我又不给他挖了,就打个针,不妨碍你们用他。”说着走到成才跟前拿脚踢了踢,成才敢动。“还没醒,正好。”
针管里的违禁药品带有强腐蚀性,挥发性也极强,碰到皮肤瞬间就能被染上。即便是带着手套也难以确保安全。所以拿着专门的小盒子装着了。男人自己肯定是不会去碰这种药品,略带不屑的瞄了一眼后面几个畏惧他的打手,指了指角落里的女人:“那个,把那女的叫过来。让她给这人打,打完十二个小时给我送过来,我看看药物反应。”
一个打手就走过去把那女人怀里的小孩儿推到地上,把女人拖到白袍男人脚边。女人表情终于不那么麻木了,神情惊恐,浑身颤抖。
男人弯下腰,把手上的盒子放在女人手边:“去,过去给他打一针。”
女人低下头,伸出颤抖的手,抓起盒子,站起来佝偻着身子缓缓走到倒在地上的成才身边,跪在地上,打开了盒子。
成才一直醒着,所有的对话他都听到了。给他打药不亲自打,十二小时后观察,这能是什么药物?他不敢继续往下想,现在他用尽全身力气能做的事,就是尽可能去遏制自己的害怕,去忍住身体的颤抖了。
感觉到有人走到他身边投下的阴影,只能紧紧闭着眼睛,神色紧绷,生怕泪水就这样流出来。
离得这么近,女人也注意到成才的颤抖了,可是背后不远处还有人注视着这一切。女人缓缓卷起成才的袖子,冰冷的手让成才差点没忍住寒噤,咬紧了牙齿,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胳膊上针扎的刺痛感,可只一下就没有了。没有液体缓缓被注射进血管的感觉。成才微微睁开眼睛,只见那女人将针管扎在了扶着成才胳膊的她自己的手上。
成才心里惊颤,但是没有出声,抿着唇,瞪大了眼睛看着女人痛苦而隐忍不出声的样子。这时候他才看清她的五官,新语公司董事长夫人?!
成才还没来得及反应,女人就注意到了,垂眼注视着成才的眼睛,眼里带着隐忍和哀求。成才看到她发白的嘴唇,沾着泥灰的脸上的淤青和红肿,女人的眸子往她的右手边转了转,成才知道,那是那个小孩子所在的方向。
成才咬着唇,不着痕迹点头,闭上了眼睛。
一管药剂已经注射完了,女人忍着颤抖,将空针管放进盒子。似乎是看不过她慢吞吞的样子,白袍男人让一个打手过来拿盒子。
打手犹豫了一下,走过来一脚把女人踢倒在地,然后用脚扒拉盒子,扒到白袍男人脚边。然后后退了几步。
男人用鄙视的眼神瞥了一眼那几个战战兢兢的打手,自己弯下腰拎起盒子出了仓库:“记住啊,十二小时带到我那儿去观察。”
打手们不由得咋舌,后退了几步看男人走远,这才陆续出去,锁上了仓库门。
成才听到脚步声渐远,这才睁开眼睛,看到女人倒在不远处蜷缩成一团,浑身抽搐。显然是忍到现在才发作。
心里脑子里都是一团乱麻,成才就愣愣地看着女人痛苦的挣扎的样子,感觉心里有什么碎了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那个小孩儿还是坐在角落里,没有抬头,没有出声,没有任何反应。低着头玩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