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地度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许寄的闹钟从7点就开始响,5分钟一次。
黎听烦躁地用被子蒙住头,可能是认床的缘故,他昨天很晚才睡着,就这么侧躺着也不乱翻,周围很安静,只能听见许寄平稳的呼吸声。
他听见隔壁床吱呀一声,许寄起床进了卫生间,水声响起。
黎听又睡了过去。
许寄低沉微哑的声音从梦境中穿到现实,真切起来:“黎听,起床。”
黎听被吵醒,下意识烦躁地咂了一下嘴,很大声。
脾气还挺大,许寄冷笑一声,他本就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见状走回洗手间,不再管了。
黎听是靠自己醒的,一睁开眼,面前就闪过一段线条极为流畅的腰,他有些怔愣,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就被放下来的衣摆遮住了。
“醒了就快起床,不等你的。”许寄换好了上衣,他胯骨上松松地挂着运动裤,此时此刻正靠在墙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黎听。
他见到对方那张漂亮的脸上全是困意,虽然睡眼惺忪,但好歹是醒了。
黎听把自己的视线从自己的腰上撕下来,自然地拿过一旁的枕头挡住胯间。
等许寄刷完牙出来,对方已经下了床,只是长发乱糟糟的,他从后面都能看到几个打得很死的结。
他催促道:“快点,那对兄弟已经下去吃早餐了。”
黎听的起床气貌似还没过,眉头皱得死紧,他语气不太好:“别催我。”
许寄又是冷笑一声。
大男人不需要化妆,黎听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好了。
许寄背上板子和背包,直接开门出去了,没有等黎听。
黎听的起床气来得猛也去得快,他追了上去,“生气了?”
许寄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不搭理他。
“别生气,”黎听道,“我那时刚起床,心情不太好。”
许寄道:“我现在心情也不太好。”
黎听笑了下,“好吧,那你帮我看看我有没有漏带东西?”
许寄本就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谁被那样呵斥都会不爽,他道:“你有什么东西?你全都要去到雪场那边买。”
黎听看对方愿意理自己了,笑了笑不再烦他。
他们先和两兄弟碰上面,一起下楼吃早餐,然后再跟着酒店的车去到雪场。
阿勒泰今天的温度是-8摄氏度,除了黎听,其他三人都全副武装,速干运动衣,保暖内衣,毛衣,外边再套件保暖雪服,毛线帽也是厚厚一顶。
虽说是纪方池非要黎听来的,但许寄不可能让前者带黎听去买东西,只好亲自上阵,他问:“你滑单板还是双板?”
黎听侧目:“双板是上次我滑的那个吗?”
许寄都快忘了这件事了,他尽力回想,记忆却模糊,只能用最直白的话解释道:“双板是一只脚一块板,单板就是两只脚在一块板上。”
“你滑的是单板吧?”
许寄:“嗯。”
“那我也跟你一样。”黎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