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里的洗漱用品化妆品放在一个蓝色的纸盒里,另一边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是她的戏服。
合同放在最下面的位置。
她将行李箱从衣帽间拖出来,拨好密码,然后双手摁向两边的小锁,用力。
“咔嚓”一声,行李箱的盖子往上蹦了蹦,又落回原处。
柳冰卿掀开盖子,从行李箱的左边有一个东西掉了出去。
她迟疑了一下,歪着身子诺动,看到行李箱左边地上躺着一个有折痕的信封。
冰卿伸手勾过来信封,厚厚的,像是贺卡之类的。
她微微皱了皱眉,想到三天前的晚上,魏美媚曾把一个信封随手丢在她面前,被她踩了一脚。
冰卿将信封翻到另一面,上面果然有被脚踩的痕迹。
打开虚淹着的封口处,她用食指和拇指捏出一张紫色花边,中间贴着立体红心的……像是邀请函。
冰卿看到精致的表皮上印着单字喜,像是请帖。冰卿打开请帖。
请帖的左边的是一串祝贺百年好合的藏头诗,藏头诗下边是两个新人的合影。
女孩子笑的灵巧可爱,大大的眼睛水雾蒙蒙,像是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迷离动人。
男孩子……没有笑,却依旧很帅,穿着见白色的衬衫,没有打领结,领带松松垮垮地垂在胸前,不羁中带着不可侵犯的傲慢。
右边是一行字。
都是手写,龙飞凤舞之余也很是潦草。
尽管很难认,她还是认出了自己的名字,林琳的名字,和,江野凡的名字。
在她认清楚名字的同时,手上的力道像是被人施了魔法抽去一般,手指一个松动,请帖从她的指缝中溜到了地上。
冰卿眨了眨眼睛,她又伸出手将地上的请帖捡起来,从扉页开始,从最耀眼的桃心开始,她用比之前要慢两辈的度将请帖又看了一遍。
她看了七遍,将请帖放下,放在地上,又拿起来看了一遍,放到了书桌的抽屉里。
接着她找她的合同,把合同翻出来,看了一遍,又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请帖看了眼,这次,她把请帖放在合同上面,将它们同时放进抽屉里。
之后她走到玄关处,换了一双高跟鞋,从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出门。
出门后,她打了的士,让师傅将她载到修锁师傅处。她不知道她要用多大的锁,所以每个号要了一把。
当她把银行卡递给师傅时,人家说没有pos机。
冰卿想是平常的样子,到银行里取了钱给买锁的师傅。
然后将师傅找的零钱,丢到了可回收的垃圾桶里。
清洁卫生的阿姨看见她把钱丢到里面,忙从里面翻出来,把钱又还给她。
她冲着阿姨笑了,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诚恳温暖,还说了谢谢。
却走到了公交站台,又将钱丢到了不可回收垃圾桶里。
有一群刚下学的小学生看见了,嬉嬉闹闹把钱练出来,朝着正在站岗执勤的警察叔叔跑跑跳跳去了。
周围的人见状交头接耳对着正在等公交的冰卿指手画脚。
她今天没有带口罩,没有带墨镜,也没有听到他们正在议论她。
冰卿回到家,将一兜子的大小锁往书桌上试,只有核桃大小的锁可以用。
冰卿把锁锁在书桌上,拔掉钥匙,又把胡乱摆放在书桌上面的锁一起清理到塑料袋里,她手里的钥匙也不小心掉在了锁里。
冰卿将塑料袋打了个死结。
进门时她没有换拖鞋,出门时却换了拖鞋,到地下一层的停车场,靠在边沿泛着脏水的蓝色垃圾桶旁边。
亲手将完好的锁交给了经常来这里觅食的老爷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