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玩忽职守,就是里面有人被买通了。
李舜不准备插手,也没有要提前给宫里通风报信的意思,毕竟全京城都没发现的事,被他发现了,那就要让人忌惮他了。
或者说万一,康王不是逼宫谋反呢?
康王受宠,若被反咬一口,诬陷皇叔的罪名,李舜也承担不起。
而康王真的造反,成功的可能太小,还会让康王彻底倒台,怎么想都影响不到李舜。
综上所述,李舜决定不管这事,烂在肚子里就当不知道。
只要明哲保身便好。
虽然让谢岁岁无意间听到了一句半句,但谢岁岁又不是傻子,自也不会做自寻死路的蠢事。
接下来两天,大概因为听到了这等隐秘的事,谢岁岁格外乖觉,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夹着尾巴做人。
谢岁岁也不顶撞李舜了,也不说歪理了,李舜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舜看的好笑,倒是故意逗弄。
两人在这里,李舜没有公务,谢岁岁不用应付崔氏和其他妾室,两人很是黑天黑地的胡闹了几天。
也没出屋子,不是在温泉池子就是在床榻上。
以至于谢岁岁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但又想不起来。
等康王的寿宴一过,李舜让人收拾东西打道回府的时候,谢岁岁才想起来。
坏了,她忘了吃避孕丸子。
她不会……也怀上身孕吧!
正担心,东来却匆匆而来,见到悠闲自在的李舜,就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的道:“郡王爷,京城传来消息,昨日郡王妃去参加了康王孙子的宴席,被康王妃狠狠奚落了一顿。”
李舜本来心情正好,一听这话,表情当即阴沉下来,一把将手边的茶盏扫落在地。
瓷器碎裂,四处迸射,一块小瓷片划破了东来的手背,东来也不敢躲,谢岁岁在一旁也吓得呼吸都不敢用力了。
只听见李舜暴怒:“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交代,让她找个借口不必去了吗?”
谢岁岁还是第一次看见李舜这般生气。
东来不敢抬头说:“郡王爷容禀,奴才怕下面小太监传错话,是奴才亲自去传的,将郡王爷的意思都说明白了。”
顿了顿又道:“府里传来的消息说,康王孙子寿宴那日一早,郡王妃已经遣人去告假,结果太孙妃亲自上门相邀,郡王妃推辞不过,这才被太孙妃一起带了去,因为告假又出现,这才让康王妃奚落了。”
“呵!”李舜听后,半点也没觉得崔氏情有可原,他眼神冰冷,语气更冷的道:“不过一个太孙妃,在自己的府里都打发不了,还让别人做了主,以后岂不是要处处给我拖后腿。”
毕竟李舜身为太子嫡次子,太孙是什么情况,他比谁都清楚,又在太孙容不下他的情况下。
不争怎么行。
他若要争,除了自己使力,正妻在其中作用也至关重要,打理后宅,应对宫中都要得体。
既在这个位置,就没有争风吃醋的资格。
可崔氏是怎么做的,在后院打压妾室,残害子嗣,如今面对外面的情况,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怎么能让李舜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