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凑近他的耳侧,呵气如兰:“我来找你白、日、宣、淫。”
修弥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的语气娇媚得像朵盛开的牡丹花。
“刘蒙说给我找几个面首,我寻思着,别人也不必。”单你便足够了。
很快,他便依着她,顺从地被她用绸布绑了手。
她双腿分开,骑在他腰上。
其实从前与他交欢时,也常有这样的姿势,可绑着他,把他当个器具一般用着,却是头一回。
云舒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心中一阵阵凌驾他之上的快意。
扶着他硬起来的东西坐下去时,那滚烫的热度让她喟然一叹。
这场情事酣畅淋漓,云舒沉湎在久违的爱欲里,不顾矜持,不记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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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之后,日已西斜。
她起身要走,苍岚宫里没有冰,她满身都是汗,此刻只想回宫去沐浴一番。
手腕却被他拉住。
他的力度不重,很容易便能挣开,但云舒没有挣开。
云舒回首去看他,他肩上只披着一件禅衣,系带未系,大敞着胸襟,汗珠从他的发梢滴落,顺着下颌滚到胸膛上,又隐于下方丛生的毛发中。
他的下身光裸,未着一物,那孽根在她的目光下又竖起来,昂昂然,如蓄势待发的兽。
“阿姊,何日再来看我?”
云舒从他长睫掩映的瞳孔里,看出些摇摇欲坠的脆弱。
——他在挽留她,以曾经的阿弥的姿态。
她知道这是他装出来的,他明明恨不得生吞了她。
但她又不得不为之动容。
“过几日便来。”她道。
踏着斜阳走出苍岚宫时,云舒感受到后背上那道长久凝视的目光,锥子般刺进她的心里。
她走得头也不回。
曾几何时,我为你禁脔;而今风水轮流转,你被我囚于深宫。
澹台修弥,你昔年对我做那些恶事时,想过有这一天么?
“殿下……您怎么哭了?”宫门徐徐地在身后关上,小内侍有些惶恐,“是里头那位惹的?可要奴婢进去教训一番?”
云舒摇摇头,拿出手帕擦干脸上的泪。
“一切都过去了,我只是……太高兴了些。”
小内侍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却也很机灵地接了下一句:“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殿下。”
一轮太阳缓缓地落下,天边云霞被染成火烧般的烈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