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程看出了我的焦躁,他原本一脸轻松,看到的瞬间一下就变的凝重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恨仿佛将我的心底事情都看了个透彻。
他也知道我会犹豫不安,绝对不是因为所谓的梅子和林秋,而是那个装在我心底里无法替代的人-池飞。以前我跟池飞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自然知道池飞在我心中的分量,所以才见到我犹豫,眉头才会紧锁了起来。
他看着我无奈的摇摇头,嘴里出一道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可敏感的我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是在担心池飞?”马程打量着我。
我知道自己的心事瞒不过他,只是不知道池爷有没有讲起我跟池飞的事情,要是讲起过,他就知道我跟池飞现在不在一起了。
听马程这般探究的语气,就能才猜想到他并不知道我跟池飞的事情。而我却在心里纠结,我该怎么解释我跟池飞的之间的事情呢?
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中间牵扯了太多,都是一些致命的恩怨纠葛。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脚尖出神,就连马程喊了我的名字,我都没回过神来。他这才伸手碰了碰我的手臂,担忧的打量着我问:“你在这里池飞没意见吗?”
我心中咯噔一下,池飞当然不知道我现在在这里,做这样的工作。我也怕他知道,毕竟马程是我的亲人,我知道他会心疼,但不会看不起我。
我很怕,我自卑,我怕池飞看到这样卑微的我,我怕自己在他的心中变的一文不值。每当想到他要是看到这样的会,抹灭了我在他心中的最后一丝美好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在滴血似的。
我低着头颓然的摇了摇头,心里涌上一股酸涩,好像我跟池飞的事情,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远。
既然是我主动想要放弃的,那我离开,无论去哪里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池飞知道或者不知道,那是他的权力。我想通了很多,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马程:“我跟你去深圳!”我第一次特别的笃定。
尽管心里渗着血,很疼很疼,可我没有办法,我必须变的无比的强大,才能回来让那些伤害我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纪先生见我答应了跟着去深圳,也像是松了一口的深呼吸了一下,满意的说:“你们兄妹倆放心,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也许是之前纪先生给了我凶巴巴的印象,即便是他看着笑的和蔼可亲,而我还是觉着他挺冷挺害怕的。我都害怕与他的眼睛直视,总感觉他的眼睛深邃的像是个无底洞。
纪先生跟马程交代了几句之后,马程就说带着我先离开了。我能感觉到马程抓住我手臂的时候,还带着浓浓的怒气,我想刚刚是当着外人不好作好了,着急带我走肯定是要质问我。
我该怎么说?我说我只是个酒水推销员,他会相信我的话吗?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再想想当时纪先生为了刺激我说的那番话,要想马程不误会都难。
我咬了咬牙,他要问就问吧,我实话实说,他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我想他跟纪先生那么好,要是亲自去问纪先生这一切都一目了然了。
走到包厢门口,开门的小生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他压根不知道里面刚刚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看着被马程拽着,脸颊红彤彤的样子眼中就闪过异样。
我低着头跟他打了声招呼,便顺着马程快的出了包间。我缩回被马程拽着的手,心里跟鼓点子一般,忐忑的要命。
马程倒是也没再来拽我,而是一副质问的样子看着我,凶巴巴的问到:“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被问的心头一颤,我不是害怕,我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故事太长了,短短的几分钟不能说明。可是,我要是不解释,马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怒了把我摁到了墙壁上,一拳头捶在我脸颊侧面墙壁上,感觉墙壁都要开裂了一般。盯着我的眼睛,问:“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刚刚在做什么?他出现之前,我已经做了好次,我是推销酒水的,我不进包厢一辈子都别想赚大钱。
我故作轻松的笑了,拨了拨额前被马程摇散的头,若无其事的说:“我说我是酒水推销员你信吗?”
我在马程的眼中看到了怀疑,尽管被他压制住了,可我不瞎我还是看见了。我便自嘲般的笑了笑说:“那我说我跟纪先生什么都没生你信吗?”
马程还是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好像我张口就是说谎的骗子似的,他都不肯给我一丝相信。我感觉他不是我认识的马程,我认识的马程从来都是无条件的相信我,而我眼前的他,竟然怀疑我。
我见他不说话,也懒得自讨没趣儿,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不信,但我真的只是酒水推销员,我跟纪先生认识不到半分钟,不信你可以去问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