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知不知道‘血之祖’意味着什么?”
该隐叹了一口气,透露出对自己族裔的无尽失望。
“布施林,布施特,把他们捆在一起,我留他们有用,你们去做你们想做的事儿吧。”
该隐重新闭上了双眼,随手将手中的圣杯交给了身后的凯瑟琳。
“凯瑟琳,你想要出去吗?”
“听从您的旨意,‘父亲’。”
“去找我的弟弟,别让他杀得太疯了,让他闹够了就来找我。”
“是的,殿下。”
凯瑟琳化作银灰色的蝴蝶,消失在了原地。
此时此刻的地上永夜城中,已经不再有除了鲜血城堡以外的和平之地了、
至于地下,也不太平。
鼠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如何挥剑了。
眼前的黏液怪根本无法杀死,整座永夜城的下水道里有无数鼠人,无数鼠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受到了无数攻击。
攻击者完全一致,都是黏液怪。
攻击来的莫名其妙。
鼠王本来打算等到地上深陷战争泥潭时再以无敌之姿君临地上。
但他现在很有可能死在无人问津的下水道之中。
鼠王边战边退,退到了下水道的一个出入口。
他身后的通道将通往哪一种族的区域鼠王没有精力去管。
他现在需要离开下水道。鼠人难以灭绝,但个人终究会死。
再打下去,一旦出现影响移动的伤势,他就难以逃出生天了。
鼠王浑身上下尽是伤口,鲜血汩汩流出,将鼠王脚下的地面腐蚀出一个又一个的深坑。
眼前的黏液怪不吃剧毒、也不会被腐蚀。
鼠王心里写满了卧槽。
他遇到的都是些什么对手?
黏液怪、奇美拉。
奇美拉好歹在人类的帮助下成功战胜了,但眼前突然狂暴的黏液怪他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不知道眼前成片的黏液怪到底是多少只聚合在一起的。
也不知道他怎么才能杀死这样的黏液怪。
在他的记忆中,下水道中的黏液怪无比脆弱,也无比温和,你攻击它它到死都不一定会反击,他从来没把黏液怪放在眼中,但他没有想到他一向忽视的黏液怪如今已经将要为他带来灭族之祸。
鼠王且战且退,直到鼠王几乎被身后亮如白昼的天空照耀全身,黏液怪终究没有再追上来。
转头看向下水道外。
“什么情况?”鼠王已经快要宕机了。“永夜城里有白天的吗?”
鼠王慢慢摸出下水道,高温几乎烤弯了他的体毛。
“卧槽?”鼠王看了看周围,找了一个高处。
眼前无处不遭烈焰荼毒,燃烧的烈焰在鼠王看来,竟然中有着龙一样、血一样的波动,让观者渐渐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
鼠王晃了晃脑袋,将杀意逐出脑袋,重新取回了完全的理智。
他纠结了一番。
“希望白先生真的争取到了吸血鬼们的友谊。”
他已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