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能查到的其实也不是很多。
但查到的近期有关于钱乐儿的事情,的确让人大跌眼镜。
钱乐儿不止一次在街上被人欺负,救了她的人也不止易子行一人,只不过易子行是最后一个人。
忠勇侯又让人深查了一下,确定了当钱乐儿被人欺负时,易子行的确就在附近,只不过经常因为某一些原因换了路或者是折返,才没有碰上钱乐儿。
所以几次的阴差阳错,救了钱乐儿的人无一例外都被钱乐儿冷脸相对。
一次是巧合。
两次也有可能还是巧合。
但五次六次还能是巧合?这话说出去相信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所以,从一开始钱乐儿的目标就是易子行。
忠勇侯将这件事和易子行说了,易子行不以为意,甚至是说钱乐儿说过此事,刚来京城不熟悉京城,所以经常被人欺负,还好遇到了他,因为有钱乐儿的先入为主,易子行对忠勇侯说的事实不相信,甚至是怀疑忠勇侯的居心。
大概现在易子行还在认为忠勇侯就是为了分开他们,所以才会说这些话来挑拨他们。
将刚才忠勇侯说过的话在脑海中过了一圈后,云舒开口道:“我的确认识钱乐儿。”
“所以,你很清楚她是怎样的人对不对?她不是那种攀炎附势之人,更不是那种嫌贫爱富之人,相反,她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只是出身寒门并非她能决定。”易子行黑眸紧盯着云舒,每一个字似乎都用了一些力气,咬文嚼字的让云舒能听的更清楚。
看似在问,实际上像是要得到云舒一个答案说服他自己。
“你问舒丫头?她能知道什么?天下间她认识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了解每个人?孽子,别让我看到你,赶紧滚!”忠勇侯再也忍不住了。
云长风见状,立即劝道:“侯爷,万万不能生气!”
易子行深吸一口气,十分无奈,“爹,为何你不相信我?”
“你已经被蒙蔽了双眼,眼里装不下真相,被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左右了想法,你让我相信你?那我白白活了几十年!”忠勇侯气冲冲的反驳。
没救了没救了,完全没救了!
易子行绷紧了脸。
他看着云舒,希望她能开口帮乐儿说说话。
“抱歉,我与钱乐儿只相处过一日,对她了解不深。”云舒如实回道。
了解不深,不予置评。
有些事情她要去查。
她总觉得之前整个村子被残杀,钱乐儿来到京城,又到了易子行身边,这里面藏着一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易子行没得到想要听到的答案,有些失望,“你不会是因为我爹在这里,不想让他为难,所以才没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
忽然一个花瓶朝着他砸过来。
“闭嘴!你个孽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眼睛被蒙蔽了?竟然还敢对舒丫头如此无礼!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咱们忠勇侯府的贵人,你要是敢对她无礼,信不信我现在就进宫见皇上,免了你忠勇侯世子的称号,将你逐出族谱?”忠勇侯震怒不已,随后抓起一旁的小花瓶朝着易子行砸过去。
易子行躲闪及时,花瓶没有砸到他身上。
云长风见状,一时有些无措,这这这……
“父子二人能有什么仇?侯爷千万别说气话。”云长风劝说着。
忠勇侯上气不接下气。
云舒轻叹一声,“侯爷,万万不能大动肝火,盛怒之下一切灵丹妙药都起不到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