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翎又抬脚想踢人,却被黑夹克摁住,“老实点。”
“畜生,滚!”
“呦,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小平头又想去扒她衣服,却一声闷响,跟一块断裂的砖头一起栽倒在了地。
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黑夹克被踹倒在地,燕柏对着他的脸用拳头狠砸,每一下都毫不留情。
为首的男人冲上去,燕柏被他推倒,但反手就更凶地把他翻滚过去,抄起一旁的砖头就砸。
没几下男人就没了声息,但他跟杀红了眼一样,还在向他挥拳。
“燕柏!”
燕柏就没理她,又狠狠踹了几脚,沉翎捂着胸口冲上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我没事,你别冲动!”
下一秒,她被反压在墙上,燕柏摁着她的肩对她吼,“你他妈要死是不是?!啊?你觉得你能一打三?”
沉翎被他吼懵了,偏偏他发起火来手劲儿收不住,摁得她肩膀生疼,“燕柏…你松开。”
“我他妈就纳闷了来看个晚会怎么就你能整出那么多幺蛾子?你不知道最近他妈的到处都是人贩子?啊?”
“安生在座位待着很难吗?还是说你他妈就不待见我到这种地步了?”
“燕柏!”
“别他妈叫我!”
沉翎火气也上来了,捧着他的脸狠狠咬了上去,混杂着唇角的血腥,咬破他的下唇。
燕柏一手掌住她的后脑勺,低头跟她接吻,一点也不在乎她喘不喘得过气,唇舌肆意地往里探。
这是个血腥味儿十足的吻。
他身上还穿着演出的白衬衫,此时在路灯微弱的光下依稀看的出上面的凌乱,泥土,血,还有刚刚沉翎拧得皱巴巴的褶皱。
沉翎靠在燕柏怀里喘气,“满意了?舒服了?消气没?”
燕柏哼了声,没理她。
他低头开始检查,把她凌乱的头发理干净,沉翎的外套不知道丢哪儿去了,里面的白T被扯烂了,摇摇欲坠地挂在身上。
燕柏回身在地上捡起间西服外套丢给她,“穿上。”
是他刚刚脱下来的,上面还有好闻的草木香,沉翎披在身上,接着摸到了些湿润的触感。
“燕柏,”她抓过他的手,掌心摊开,“你受伤了。”
他低头一看,掌心处的确划拉出了一道口子。
应该是被砖头的尖锐部分割伤了。
沉翎抓着他的手臂,“去医院,处理一下。”
“那些人怎么办?”
她又回头,看着地上躺的三个男人,燕柏面无表情地搂过她的脖子,“放心,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你打架这么熟练,跟谁学的?”
“不关你事。”
这人还在生气。
但沉翎头一次不觉得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