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宁愿被发配去西戎了,也不愿入东宫做太子妃。
她脑子是被炉踢了。
“殿下没有逼迫,属下是自愿的。”
太子:
太子坐直了身子,胸膛一阵微微地起伏,半晌才道,“说说,你有什么本事做线人?”太子轻声一嗤,满目嘲讽地看着她,“靠勾人?”
唐韵眼角一跳,对着他缓缓地勾起了唇角,笑着道,“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殿下不也被我勾到了,旁人应该也不成问”
“你再说一句试试?”太子的脸色再无半点同她周旋的温和,双目里的凌冽,带着被激怒的警告。
唐韵:
瞧吧,分明是他先要讽刺她,这会子自己倒是受不了了。
唐韵懂得识趣,软了语气,“殿下,我会认字,又会算账,你应当用得上”
太子想不讽刺她都控制不住,“嗯,你还会写文章呢,乃我大周的状元之才。”
唐韵:
今儿八成是没法谈下去了。
唐韵偏过头去,不想看他。
他爱怎样就怎样。
缠就缠,事情闹大,她不好过,他太子的脸面也别想保住。
“换衣裳。”
唐韵回过头,目光中也微微带了些讽刺地盯向他,觉得他这人真是不长记性满脑子怎就尽想着那档子事。
“不是要做孤的线人吗,孤给你指派活儿。”
唐韵:
“你脸红什么?”太子又是一声嗤笑,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脑子里的自以为是,“你以为你这番戏耍了孤,孤还会再碰你?”
唐韵那一瞬间,到底也体会了一把何为气血倒流,忍着能嫡出血来的脸颊,咬牙道,“那麻烦殿下能先出去一下,成吗。”
太子没动。
唐韵也没动。
太子抬起头,无奈地看着她,“你那婢女马上就回来了,孤能出去吗,再说,你全身上下,孤那块儿没瞧过,你矫情个什么劲儿。”
唐韵双颊绯红,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堂堂太子,他竟
“不知廉耻。”唐韵的脸色生生地被气得红晕叠了一层又一层,丢了这句,也没去看太子的脸色,起身便拨开了里屋的珠帘,在柜子里翻找起了衣裳。
昨日打算搬来之前,她就已经让阮嬷嬷备好了几套男装。
特意为了应付这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