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坤回到宴席上,众人都上前道喜,晏基眉头紧皱,低着头,看不出一点欢喜。晏坤忙着招待宾客也理会他,只等晚些时候再说。
晏坤应酬完宾客,特意到祭祀府和荣国公府这边来,晏坤无奈的看着顼炎:“亲家,晚些什么时候我们再说陛下的圣旨,咱们先筵席吃酒,来我再敬你!”
顼炎倒是不在意晏基纳妾,只是不该在女儿生产昏迷时候,这是在狠狠的打祭祀府的脸面。眼下宾客都在,不好发作,丢的会是两家的颜面。
“亲家哪里的话,来,吃酒!”顼炎爽快的应声。
等送走了宾客,也是过半了!晏坤把祭祀府和荣国公府的人留下,女眷先行离开了,男人们被晏坤悉数请到书房。
都落座后,晏坤马上表态:“荣国公、世子爷、亲家,今日这圣旨下的突然,我私下问了宣旨官,早朝过后,陛下见过三皇子的夫子后,这道圣旨就出来了!这是有人故意给我们添堵。
如今芙儿尚在昏迷,于情于理都不该在此时纳妾,陛下做的如此明显,怕是有敲打之意。”
“伯爷说的不无道理,不过我们三家往日与三皇子素无来往,与几位成年皇子也都刻意保持距离,几位皇子就算得不到我们的支持,也断不会想与我们结怨。”荣国公出声。
“岳父说的在理,今日这一出,是狠狠的大了祭祀府的脸,简介让荣国府没面子。这样的事,不太合适常理,除非发生了我们所不知道的事。”顼炎看着荣国公接过话。
“芙儿乃是圣女,天现异象是全城的人都看到的。按照常理,芙儿与书砚本该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做众人的榜样。怎会故意搞事情?”南荣茂不解的看着三人问。
“我认同亲家说的话,可能是发生我们不知道的事,只有派人好好查查三皇子的夫子,看发生何事?才好应对。”晏坤说。
“嗯!我看先按照伯爷说的办吧!不过,我们也要自己查探!”荣国公说着看向三家年轻的一辈:“你们都是三府年轻的一辈,眼下都在朝廷里当差,耳目要灵通一些。今日我们长辈不背着你们,也是想让你们学着为家族分担。”
众人忙起身:“是!”
“都免礼吧!”荣国公出声。
众人重新坐下,晏坤看了一眼表情木讷的儿子,心中一股火,勉强压着:“亲家、荣国公、世子爷,陛下的圣旨晏家不能违抗,御赐的女官,我们放在后院好好养着便是,说不定是宫中的耳目,这等来历不明的人,晏家是不敢用。
众位放心,老二不会让她们近身,若是老二四十岁与芙儿还没有诞育长子,届时,若是芙儿同意,为了老二这一房的血脉延续,再行纳妾不迟。若是芙儿不愿意,那就守着两个女儿过日子,入赘个上门女婿当儿子养就是。
总之,一切以芙儿的意思为主,陛下就是御赐十个女官又如何,到了我晏家就得守着我晏家的规矩,量她们翻不聊天。我就不信,陛下会插手臣下内宅之事?”
“亲家严重了,我祭祀府从未要求书砚不纳妾,只是芙儿刚生产完,还在昏迷,此时陛下御赐贵妾与书砚,实在是下了祭祀府的面子。哪怕芙儿出了月子,都说的过去。世家大族,哪家姻亲不是互相看着颜面,留有余地?
只是参不透,祭祀府是怎么让陛下不满意了,还需我晚些时候与我父亲禀报,看他两人家的意思。
既是圣旨,我祭祀府也不是不讲理,不会怪书砚。这些天书砚两边跑,照顾孩子和芙儿,我们都看在眼里,是个好夫君、好父亲。
只是亲家说的,有些在理,御赐两名女官,确实不好说,不排除宫中安排的耳目。看来日后,我们要小心,今日是伯爵府明晃晃的安插耳目,明日可能是我祭祀府或者荣国公府。
赐予贵妾,这种不大不小、不痛不痒的事,我们能说什么呢?”顼炎一面劝慰,一面提示众人。年轻一辈一直都在仔细听着长辈的话,心中也渐渐明白,各府的危机正在慢慢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