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你对的文坛之事,怎如此明了?敢问如何称呼?”
“在下姓白,名晓生!”
“原来是文坛白晓生,失敬!失敬!”
“……”
场中,楚辞望向面前女子,又看向其三人,缓声道:“真是麻烦,你们当真不考虑下一起上?这可能是你们唯一能赢我的机会!”
吴彩笺闻言,眸光一寒,厉声道:“废话少说,战!”
言罢,一页圣纸飘然而出,落于案几。
瞬时间,宝墨如乌金泻出,朱砂似赤焰飞临,二者齐列案上,墨色幽黑沉静,朱红鲜艳夺目。
吴彩笺双手各擎金毫,立身案前。
左手金毫饱蘸宝墨,轻点圣纸,墨痕洇开,仿若幽云漫卷,绘就山川大势。
右手金毫沾染朱砂,腕动毫移,朱色轻点,恰似落霞栖枝,勾勒花卉娇容。
双手交替挥舞,毫锋或顿或提,或疾或徐。
墨线纵横交错,编织出峰峦叠嶂。
朱彩深浅相叠,晕染出花蕊含情。
时而俯身凝视,时而直身挥毫,片刻,一幅水墨丹青,跃然纸上,墨香与彩韵交融,满室皆幽。
蓦地,画卷冲天而起,异象悠然而生。
一座大山自天边而来,一条银瀑从星际而落。山峦叠嶂,树木丛生,鸟语花香。
一点红日高悬,金芒倾洒而下,与云海相互交织、拥抱融合。
一双白鹤展翼,于光影交错间翩跹,白羽生辉,鹤鸣声远。
“这是?画虚返实?吴彩笺是大儒?”
“什么?吴彩笺是大儒?这……”
“唉!到底是圣家之人,不像我等这般,还要通过科考才能取得文位。”
“是呀!圣家之人,六岁可得文根,十岁可得文宫,十二岁可得文胆,文路,文心,也可轻易获得,直是羡慕不来呀!”
“如此年纪,已是文心高人!楚狂魔输定喽!”
“谁说不是呢?”
恰在此时,异象化为点点金光,没入圣纸之中。
吴彩笺抬眼,望向楚辞,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似是胜券在握,“楚公子,请吧!”
“这特么是在作画?是神笔马良吧!”楚辞暗自吐槽。他内心之中,一百八十万个草泥马,无声飘过。
“这下完蛋了!本想用素描加上光影,定能碾压此界画道。可特么画虚返实是素描能办的到的?”
“我这活接的有点大,真扯到蛋了!”
“我今天不会就要嗝屁了吧!”
“好你个吕行简,特么找个大儒参加文战?阴我?”
“不管了,说这些也没用,拼了!”
这一瞬间,楚辞思绪万千。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吴姑娘的画道,真是出神入化,楚辞佩服不已!”
“楚公子,请吧!”吴彩笺看着楚辞的样子,脸上笑意更浓,扔下一句话,就退了一侧。
楚辞硬着头皮,走到案几前,抬手一招,圣纸飞出。
紧接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