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一定不在里面混水摸鱼,他的身份不宜参予这种寻仇情事。走吧!到城里打听他主仆的下落,在这里枯等也不是办法。”
三人不再逗留,悄然撤走。
九个高手追不上三个金蛇洞的人,大白天也将人追去了。
所有的人都集中在清风园最幽雅的望月楼中。
这是杜老太爷杜晋元安顿女眷游园的住处。
玉树秀士一群春秋会的人,共有十六名高手弟兄。
名义上,玉树秀士是副会主,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地位高高在上。但迷魂太岁黄岐是该会的客卿,地位超然,是会主礼聘的,连副会主也不能向客卿下命令。
因此,目下实际的指挥者,是迷魂太岁而不是玉树秀士。
另一半人,是杜家的打手护院,由杜兰英指挥,接待春秋会的宾客,听候差遣替宾客出力奔走助威。
望月楼四面花棚花架围绕,楼上楼下也逼摆花卉盆栽,的确景色宜人。
外围警卫森严,由春秋会配合杜家的打手负责,严防走脱了的金蛇洞三个高手去而复来,所以内部的警卫也由两方的人组成。
至于负责接待的琐事,就必须由杜家的人负责了。
楼下的密室中,几个重要主事人一面品茗,一面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走脱了三个人,把原订的计划打乱了。
匕
一
三
最感不安的人,是杜兰英。
春秋会的人可以一走了之,但杜家怎能走?怎能对付金蛇洞大举前来兴师问罪?
“你们竟然留不下三个人,消息传出,毫无疑问地,日后必定群雄毕集。”杜兰英显得坐立不安,忧形于色:“老天!我该怎样向家父解释?”
“你放一万个心。”玉树秀士神情十分兴奋,大嬴家的嘴脸暴外无遗:“金蛇洞号称世外之人,行事中规中矩,不会胡作非为;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会到镇江找我理论。如果他们敢来找令尊,令尊可藉宫府的力量干预,无凭无据,他们能怎样?保证他们灰头土脸而走。”
“咱们晚上就带人离开,赶回镇江布下陷阱等候金蛇洞的人。”迷魂太岁的目光,凌厉地落在玉树秀士身上:
“高副会主,你和萧坛主等人,仍然按计划前往襄阳,找绝魂剑李永泰商议布线擒捉金陵双艳之事。”
“我想我不必前往襄阳了。”玉树秀士胸有成竹地说:“情势发生突变,我必须改变计划因应。”
“你的理由……”
“据奚星主告知,绝魂剑已失往日的英风豪气,似乎已不管地盘内的事务,本会恐难获得其支援,此其一。
在樊城现踪的两女人,是否即为江南双艳,尚难确定,仅凭风闻即派大批人手前往,似非所宜。
倘若今后天下各地均有疑似之人现踪,咱们岂非疲于奔命?何况目下当务之急,乃是应付金蛇洞的报复,本会没有理由将人力浪掷于未能确定的事情上。”
“你是副会主,当然有权决定。”迷魂太岁阴阴一笑:“有一件事我不得不事先明告,沿途你得规矩些。”
“咦!黄客卿意何所指?”玉树秀士脸色一变。
“你心理明白。”迷魂太岁冷冷一笑:“走脱了的三个人,乱了咱们的章法。也就是说,留下了后患。在金蛇洞到镇江问罪的事不曾解决之前,这四个人如果发生意外,想想看,后果如何?”
“这……”
“我知道你恨不得找碗水,连那两个女郎一口吞下肚。”迷魂太岁鹰目中冷电森森:“我警告你,一旦发生冲突,首当其冲的人是我,他们是我的护身符,也是本会的护身符,你明白,是不是?”
“这个……”玉树秀士脸红耳赤。
“为大局着想,你最好设法克制自己。”迷魂太岁不理会他的难堪,继续警告:“我不许出任何意外,否则唯你是问。今晚咱们必须秘密离开,为免走漏风声,杜小姐!希望贵园的人也不要出园走动。”
“我会策束所有的人。”杜兰英不敢不遵。
“谢谢。哦!宫家那边,可有动静?”
“没有,他们完全不理会了。”杜兰英说:
“只是两家的交情,恐怕再也无法恢复了。”
“凌云燕柳姑娘负责接应,准备妥当了吗?”迷魂太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