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灵素如此上道,男人的眼睛里有了丝满意,便俯身在周灵素的耳边低语起来。
周灵素的脸上一点儿也不掩饰对男人的厌恶,虽然在听男人说,但却是有意屏了些气。待男人说完推开,周灵素便点了点头,垂着眼睛想了会儿。
才神色莫测的道,“下个月初一,你来觉恩寺。”
“不行,太晚了,得早点。”男人的脸上略微有些烦躁。
周灵素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太晚,你想被盯上,那不如你直接来府上?照你的伸手,想来这京城怕是你不能去的地方也不多。至于你的主子,想来很是乐意舍些东西来换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尤其是后面的几个字,周灵素咬得很是情谊。
“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你……”男人被周灵素气得发抖,一双本就大的眼睛,此时宛如铜铃般大小,下垂着的双手一直在抖一抖。
周灵素四下里打量了下男人,随即轻轻拍了拍手,“不错嘛,竟是学得有模有样,你到也不是太废物?”
“你,你……”男人发抖的手指着周灵素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有什么话,好好说。这桃夭怎么办事的,怎会选一个结巴来,怪不得被人家吃得死死的。”周灵素后面的几句话声音略轻了些,像是喃喃自语似的,说罢便不耐烦的狠狠瞪了几眼对面的男人。
说是喃喃自语,男人又那里会没听到,但人家又故意将声音压低了些,况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只能逼屈的打碎牙往肚里吞。
周灵素本就是因着先前的杜鹃声惹得织儿伤心落泪,故意挑男人的刺。如今叫男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是将心里的这口闷气给出了。虽然织儿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不过给她报不报复罪魁祸首,护不护短却是她的事。
确实是不好耽搁太久,周灵素也怕被人看见,复又给男人解释了几句,“这京城我也不熟,他虽有些人脉在京城,然因着这事,事关重大却不能操之过急,引人怀疑。我也不好太过频繁的来这觉恩寺,一般都是初一十五来。略有些异常,落在有心人眼里,恐生事端。”
听了周灵素的解释,男人想了下,便点了点头。
“下次还是这里?”男人想了下,还是问了出来,只是在不敢多说一句,不说都会被人刺,说了怕是连主子的脸都要给丢干净了。
周灵素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便对男人摆了摆手,男人动了动嘴,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便要离去。
周灵素突然想到还在厢房的织儿,忙唤住男人,“下次不要用杜娟声。”
男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周灵素,“为什么?”
“难听,用麻雀声就挺好的。”男人也不在问为什么,免得又被人给挑刺,见周灵素无事,转身便离去,似乎后面又恶虎似的。
待男人离开,周灵素又去了趟净房,才慢悠悠的朝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