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若不是今日周灵素主动提及,君言却也不可能知道。瞧着她这些日子日渐消瘦,却也只能急在心里,便是连问却也不敢问,只怕将人给吓着了。
“阿素,只要好好的吃饭,莫要胡思乱想,我们的孩儿便会好好的,这些日子以来,你却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但你自个儿瞧瞧,你吃的那一丁点儿,”
周灵素只是笑了笑,却是不接君言的话,君言却也无可奈何。
本就是冷清的一个人,如今却是越发的不爱说话,
“我却已经给陛下去了信,想来过些日子,太医院的太医便会过来,我们让太医好好瞧瞧便是,只是如今,阿素却是在不能由着性子来,莫不然,太医能治病,却是治不了饿瘦的症状。”
周灵素的目光睥了一眼自己平坦的小腹,方才哑声道,“好,”
便是只有一个字,君言却也将一颗提起来的心,装了回去,他的阿素只要答应了的事,却是从未食言过,最是守信不过。
君言又同周灵素说了许久的话,直至将人哄睡熟了,方才起身将碧梨唤进来,
“将军,”碧梨方才开口,君言便止住了她的话头,
“好好守着你家主子,寸步不离的守着,其他的事,吩咐其他人去做便可,万不可叫她独自一人。”
君言的声音里尽是冷酷,还有些许隐藏得甚好的疲倦,
“是,还请将军放心,夫人去那里,碧梨便去那里,”碧梨恭声应下,只是瞧着自家夫人那便是睡梦中却也不安稳的模样,心中却是心疼不已。
她们的将军夫人,她们的周家小姐,素来良善,只是如今却……,
君言不放心的睥了一眼床上之人,恨不得日日夜夜的守着她,哪儿也不去,就这样守着她。
只是他到底还是这云中守将,这边城将士的性命还寄在他的身上,他却是不可任性。
因着那受伤的缘故,这军中之事却也拖了大半,便是后来怀恩侯接手之后,为避嫌,却也不过是坐镇军中,并不曾插手军中之事。
故而,却是在拖不得,便是与拖拖儿结了盟,却也不可麻痹大意。
南下的饿狼不会少,狩猎的人自是不可放松警惕,况不论是他的那一箭之仇以后,君孟的恶毒之仇也罢,却也与那草原上的饿狼分不开。
新仇旧恨一道算下来,却也足够将君言逼疯。
君言闭了闭眼睛,在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熟睡之人,连忙将头别到一旁,便大步的朝外面走去。
君言前脚方才离开,周灵素便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那里有半丝的睡意。
碧梨连忙将手中的针线放下,便要上前扶周灵素,周灵素轻轻摆了摆手,
“你自忙吧,不必管我。”
沙哑的声音听不出原来的半分模样,碧梨将伸出去的手复又收了回来,担忧的看了一眼,却也不知该说什么的好,只好将针线复又拿了过来继续做。
“碧梨,小孟,在哪儿,谁陪着他?”
“二爷现在应是在自己的院中,将军身边的钱顺儿是个细心人,二爷却也喜欢,我来之时,还听见二人在院子里的笑声,夫人不必担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