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面色潮红,身体僵硬,便是素来伶俐的口齿,眼下却也结结巴巴,说不清道不明,
因着他这般的腼腆,他身后之人却是越发的开怀,似是有趣极了,朱唇轻启,印着石榴红的葡萄酒,更平添几分的魅惑,一头保养得意的青丝只一枚羊脂白玉的凤求凰的簪子挽着,
四散在那芝兰玉树一样美好的少年身上,只少年却似是畏那青丝如蛇蝎,忍不住微微将身体往后仰,只他现下是那入虎口的绵羊儿,哪里个会如愿,
身后一片柔软,和那女子娇俏戏谑的浅笑声,少年竟是连白皙的脖子上也染上了胭脂色,
少年青葱一样的纤纤手指,除去不知所措的蜷缩着,却也只能抗拒的拒着女子递过来的葡萄美酒,
女子趁着少年别扭的将脸别开,将微微轻起的朱唇印在少年绯红的耳垂上,少年竟是浑身一抖,险些直直的摔倒在女子的怀中,
“慕容,慕容家,家主你,你何必如,如此戏弄于我。”
少年微微有些恼怒,竟是对着怒目而视,只那泛红的眼眶,泫然欲泣的模样,真真儿时叫慕容氏女子爱极了,
慕容氏女子手中的夜光杯脱手而出,连着石榴红的葡萄美酒一起洒在华丽的波斯地毯上,
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推了下少年的纤腰,少年一个不防,便直直的摔倒在软榻上,
慕容氏女子将捶落胸前的青丝利落的置于身后,衣衫半凌落,只堪堪束于胸前,
手指轻巧的将少年腰间的腰带轻轻抽了起来,竟是将羞涩的少年吓得连连后退,竟是差点儿落下榻去,幸而慕容氏女子手脚飞快的,紧紧拽住他的,一个巧劲儿朝将少年拖回了她那张华丽异常大的出奇的软榻上,
“怎得,莫不是我这慕容家的家主还辱没了你不成?”
慕容氏女子虽然仍旧娇俏的笑着,但是那双幽静的眼睛已经带上了冷意,似乎下一刻便回翻脸无情似的。
少年努力克制住内心深处的恐惧,湿漉漉的眼睛带着薄薄的雾霭,“怎,怎么会,是,是玉儿配不上慕容家主,还请慕容家主赎罪。”
说罢,少年不顾衣衫凌乱,便恭敬而谦卑的跪匐在软榻上,
慕容氏女别了别耳畔的秀发,甚是玩味,
“哦,既是如此,怎得我瞧着你却是千般万般的不愿意,”
少年本就卑微的身姿,眼下越发的卑微和可怜,只他自个儿却也知道,他是不愿的,便是没了这条命却也不愿意,
少年凄凉的扯了扯嘴角,只,便是用尽这柔弱的身子里的所有劲儿,他却也扯不出一个像模像样的笑了,
莫说这乱世的人命本就不值什么,便不是乱世,他这样的身份,生来就注定不过是旁人掌中的玩物而已,说什么美玉无瑕,却也不过是尘泥里的飞红罢了。
少年轻轻叹了口气,却也不说话,只颤着双手将一身月白的衣衫慢慢解开,月白衣衫下藏着的不是美玉无双,而是纵横交错的丑陋,似是那一袭月白的衣衫竟是将世间所有罪恶悄然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