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长得矮,也不能像一个娘们那么小气呀!说他两居然就不做我们的生意,不许我踏进这里半步?不过算了,没女人抚慰的男人是这样的,兄台你就原谅他吧,平时真的不是这样子的,过两天就会好的,该明儿你还得过来,这里的酒还真的不错。”说完还向我挤了挤眼睛,似乎要我表扬他帮我将气走的客人拉回来,我真的恨不得将他扔出去在踩几脚,居然帮我拉瘟神进来。
“我明白,我也理解,没女人在身边的男人的确是烦躁点。”沧祁很正经地回答,但声音却抵制不住笑意,我知道他一定是死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看着他憋得红红的脸,我跺了跺脚冲上了楼,现在我已经习惯住在酒楼上面,自己之前买的那间屋子倒有点闲置了。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一天没有喝酒的原因,辗转反侧不能成眠,心情有点烦乱。
“风儿——风儿——”窗边有人轻轻的唤着我,听到他叫,我就不再动,无论他怎么叫,我就是不理,最后我听到了一声叹息,然后声音暂歇了下去。
但我却一夜没有睡好,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想不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心中奇怪怎么今天小二没有叫我?平时都有人来斗酒送银子的呀。
我梳洗完毕下到下面,迎面碰到小二向我走来,他本来满是笑容的脸在看到我的瞬间变得僵硬,许是我昨晚真的吓着他了,我有那么可怕吗?
“什么事情那么高兴?今天没有人来送银子吗?”我尽量让声音变得平和温柔一些,便看到我似乎又恢复正常,所以才大着胆子说:
“有两个来斗酒的,但都被外面的祁公司击败了,他的酒量还真的与掌柜你有得拼?”他说说着就激动起来,双眼也比平时亮。又是那个死男人?我不理小二,蹬、蹬、蹬冲了过去。
“谁让你替我斗酒了?你有这个资格吗?”我怒气冲天,指着他怒骂。
“风儿,酒喝多了真的无益,别喝那么多。”他也不恼。
“你别在这里扮好人,我喝多喝少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快点给我滚出去,我看见你就憎恨,没见过你长的那么丑的人。”我恶狠狠地说。
周围的客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还以为我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纷纷来指责我,尤其是那些酒肉朋友居然都一朝倒戈,而那个男人却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真的当自己是弱者一样,真是可恶。
我大骂了几句依然怒气难消,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那些朋友全变得与沧祁成了难兄难弟一样,似乎我倒成了陌生人一样,这一年我可没少给他们好吃的,没少与他们喝酒到天亮?怎么现在变得不认识我一般?这些人都是墙头草,都是靠不住的,不知道平时怎么就与他们投缘了?
我独自坐一角,生闷气去了,现在的人心真是难测,说反脸就反脸。
突然我看见那堆男人一起嬉皮笑脸地向我走来。
“半仙,还在发火呀,这两天我们哥们看你真的不大正常,是想女人了吧?想我们就走,害羞啥?你不敢上,你就去掐一掐,免得在这里黑着脸影响我们喝酒的心情,看得我们不爽。”
“我不去——”我吼他们。
但他们七手八脚都推我,甚至有人硬拖着我的手往外走,我害怕被他们撞到重要部位,识破是女人身,只得猛得甩开他的手。
“去就去,谁怕谁?别拉我的手,像拉牛一样。”我愤恨地说。
“半仙呀,你的手怎么那么小,那么软的呢?摸起来可真舒服,真的像女人的手,要不你们都来摸摸?真的比天仙楼里的娘们更软更舒服。”他们几个又开始说胡话,还将他们的爪子再次向我伸来,男人果然没有多少是好东西。
“是不是去天仙楼?可否叫上兄弟我?”沧祁不知道什么时候蹿了过来,还一边说一边巧妙地挡住那几个家伙,向我伸来的爪子,他脸色带着笑,但那眼睛却喷头火,可惜前面那个家伙根本就觉察不了,还猛地点头就好,蠢死了。
“如果掌柜不想去就算了,我们几个去乐就好了,无谓强人所难。”沧祁对那几个男人说,我本来是准备趁他们不留意溜走的,但现在见沧祁这样说,我偏偏不想领他的情。
“谁说我不想去?现在就走。”我气呼呼地跑到了前面。
“别赌气,免得到时候后悔。”他小声地嘟囔。
“谁赌气了?你说谁会后悔了?”我大声的吼他,声音大到让所有人侧目。
“祁兄弟你们俩之前是不是认识的?要不我真的怀疑前世你砍了他全家,他这两天反常的很,凶狠地如一头狮子。”他们疑惑地看着我俩。
“你有完没完?像个女人似的,能不能少说几句?”我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有种就跟我打一架,我现在就是找不到人打架呢?
一路上他们都在讨论天仙楼的女人是多么的美艳,多么风骚,沧祁微笑地听着,流露出些许的向往,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狠狠地想到,但好在没有谁再敢惹我,许是我的眼神太骇人,到了天仙楼的时候,他们才重新变的眉开眼笑,立刻跑去找他们的相好,动作迅速得很。
天仙楼的女子自沧祁踏进来之后,每个人眼里都发生异样的神采,都不用老鸨叫,都一字撩开在那里骚首弄姿,生怕他挑不上她。
这些女人是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真是没出息。我心中暗骂。
他突然朗声笑了一下,笑得很奇怪。
“这就是他们嘴里的仙女?怎么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够我家的风儿的万分之一?”
“闭嘴。”我冷冷地喝他,他这马屁拍在马腿上,他果然不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