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你不是要取我的命吗?你这女人居然要我的命。”他狠狠地瞪我一眼,苦笑了,眼中说不尽是悲凉还是绝望。
我拿地上的剑,猛地人情方剑抽出来,剑的寒光射进眼里,让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看来你真的很恨很恨我。”他直视着我,看着我拔剑的手出神,双眼并没有任何畏惧。
“我当然恨你。”我冷冷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拿着这把剑的时候,我就会浮现他将这把剑插进我父皇的心窝的景象,我就会想起在火光中燃烧了有三天三夜的边国,心在瞬间变打官腔。
“好,既然那么恨我,今日剑在你的手中,无论你砍我多少刀,无论你的剑是否刺进我的心窝,我都不会反抗,但今日之后,如果你狠不了心杀我,从今以后你我之间无论有什么恩仇,你都给我一笔勾销,谁也不准提,谁也不准说,你就安心做我瀚骁的女人,孩子的娘,我依然一如既往地爱你,疼你,怎样?”
笑话,我怎么会狠不下心杀你?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我恨不得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咬牙切齿的说。
“是吗?”我看见他的脸在听到我这句话后变得铁青,双眼如受伤的小兽。
“是。”我残酷地说。
既然这样就来吧,我等着,但记住你狠不下心,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他不再看我,闭起了双眼,但他的脸是那样的悲凉那样的痛楚。
我的手颤抖着,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了,现在是我最好的机会了,错过这一次,我知道我就永远没有机会了,我不能再放手。
但为什么看到他皱闭起了但他皱起的眉,为什么看到他悲凉的表情,我的手会颤抖,我的心会犹豫?
我不能再让自己心软,我想起那燃烧了三天三夜的大火,我想起了在火光中痛苦地挣扎的父皇,我甚至脑海出现皇兄断了手脚向我哭诉,他们都在叫我,他们都在叫我将插入他的心窝,他们说他是一个魔鬼,他们说他的双手沾满了他们的鲜血,他们说他绝对不值得同情,他们不停地叫我将剑刺向他,声音叫我将剑刺向他,声音越来越大,震得我的耳朵生疼。
我拿起剑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在仰取俯拾总和中,在那一片滔天的火光中,我将锋利的剑狠狠地刺向他的心窝,我听到了胚穿过皮肉的声音,是那样的刺心,我用尽我的力气插进去,想要他的身体插空,当我将剑抽出来的时候,我看到鲜血喷涌出来,我听到他一场痛苦的闷吭,声音不大,但却让我的心抖了一下。
我看着他的鲜血愣住了,那血真是喷涌而出,只消一会,已经染红了他的袍子,让那袍子变得是那样狰狞恐怖,他踉跄了一步,然后站稳定定地看着我。
“来吧,我还死不了,你把你的恨意全发泄出来吧,来吧,再往我胸口插一刀,将我彻底杀死,这样你的心就不会那么痛,这样你就不会活在报复与仇恨中,这样我也不用活得那么绝望,活得那么痛苦,快来吗——”他对着我怒喝,声音沙哑得厉害,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我知道肯定是因为失血的原因。
“好,那我就了却你的心愿,让你彻底死去,让你我的心都不会再痛。”我往他的胸口又刺向一剑,这个时候,我感觉我已经推动理智,我的头脑已经混沌一片,只是盲目地将剑刺出去,然后再盲目地抽出来。
“来吧——杀了我吧——”他继续对着我怒喝,但声音终是弱了下去,但那绝望酸楚的声音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
我闭上眼睛想到了我们那无辜的边国子民,我版了尸体叠着尸体,我看到血流成河,当我将剑第三次插在他胸膛的时候,我整个人软了下去,跪倒在地上,我已经无力再将他身上的剑拔出来,我无法再将剑拔出来。他的袍子已经全湿透,血依然从他两处伤口汩汩流了出来,是那样的骇人。
“颜儿,你真的好狠心,你真的好夕,为什么值得如此对骁?”他的脸已经变得如纸一样白,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无力,但那句话你好夕不停地在我回放,里面包含了他所有的哀怨与绝望,听起来是那样的悲呛凄凉。
卷三 绝世红颜 046:难得柔情
046:难得柔情
他努力支撑着让自己不倒下去,他双眼依然直视着我,带着疑惑带着受伤绝望,但无论他怎么撑,他最终还是因为体力不支,身体开始摇摇欲坠,他慢慢地向墙壁靠去,但还没有退到墙角,他整个人就往后倒了下去,看到他高大的身躯在我眼前倒下,我似乎被人抽去了灵魂了一样,头脑一片苍白,心价廉物美被尖利的刀狠狠地刺了一下似的,鲜血淋漓。
他的双眼紧闭,他的脸色全无血色,他是不是死了,他是不是死了?为什么杀了他,我没有半点喜悦,我没有半点满足?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痛?为什么我心像扭成一团那样难受?
“瀚骁,你怎么了?你真的死了吗?不要——我不要——”我用手去碰触他的鼻子,已经全无气息,我拍打他的脸,但他却没有一点反应,他身上的血依然不停地流出来,是那样的汹涌,邻接要将他身上的血流干才罢休。
我慌了,整个人都民享,我手忙脚乱地帮他止血,我用手捂住他伤口不让血流出来,但那些血透过我手指的缝隙还是肆意地流了出来,它们张牙舞爪地耻笑我,耻笑我的笨拙,耻笑我的无能为力,我的双手已经满是他的血,热热的,看着满手的鲜血,我竟然想放声大哭,在这个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头脑已经不会旋转一样。
“瀚骁,你醒醒,你快活过来,我不要你死了,我不要人死了,你给我活过来。”我又哭又笑,整个人癫狂了一般,铁手,我的发,我的衣服全都沾上他的血,然后朝他的脸提挈去,朝他鼻孔伸支,结果他的脸变得血迹斑斑,深奥上下都是血,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怎么办?我变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我满屋了找了衣服,我要死死盖住他的作品,不让血流地那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