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蓝忘机之前跟魏无羡呆在一处,可谓是身心俱疲,再加上他本来就寡言,如今更是懒得与聂怀桑寒喧,合时直截了当的问道:“温晁说了吗?”
&esp;&esp;原来当时蓝忘机赶过去时,温晁虽然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身上尽是恐怖的抓痕,但实际上却并未死,硬是留了一口气。
&esp;&esp;蓝忘机不愿节外生枝,在带走了魏无羡的同时,还传令蓝氏子弟把温晁一并带回云深不知处,交给正在蓝氏族地做客的聂怀桑审问。
&esp;&esp;聂怀桑唯唯诺诺地应道:“蓝二公子,我问了一整天了,他就只会说放过他吧,不要杀他,不知道是不是疯了。”说话间,因蓝忘机的眼神太过冰寒,聂怀桑不得不拿起自己的扇子展开来,用以遮挡了对方的视线,让自己不至于过分不安的同时,也多少有了几分勇气回话了。
&esp;&esp;“那你们在他身上搜到阴虎符了吗?”蓝忘机倒不在意聂怀桑的态度问题,只在意聂怀桑能不能在温晁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esp;&esp;别看聂怀桑长着一张文采风流的脸,以及一副可任意揉捏的神情,瞧着像个软弱可欺的人物,但除此之外,他却十分聪明善联想,能够凭着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个名副其实的聪明人。
&esp;&esp;聂怀桑摇了摇头:“都搜了,我们的人把夷陵监察寮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找到。”
&esp;&esp;如此,本就不多的耐心宣告终结,蓝忘机便道:“带他去那个牢房。”
&esp;&esp;“是,蓝二公子。”虽然蓝忘机还不是仙督,但大家早已经把他当成仙督对待来,是以聂怀桑领了命令,便立刻去办。
&esp;&esp;蓝忘机想了想,也不愿耽误了时间,便一起跟去了牢房。
&esp;&esp;即使光风雯月中蓝氏的族地云深不知处,地牢也跟潮湿阴冷逃不脱干系,即使生着火做为照明,但也因为离地面太远,照样是寒气刺骨逼人。
&esp;&esp;而温晁在牢中正如聂怀桑所说,像是疯了一样,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饶命呀,饶命呀,饶命,饶命……”
&esp;&esp;蓝忘机在牢房处看了他半晌,却始终不能判断对方的真假,索性直接问道:“回答我,阴虎符何在?”
&esp;&esp;“饶了我,饶了我,饶了我……”
&esp;&esp;阴虎符所代表的仙督之位就是压在蓝忘机头上的一颗大石,一日不能得到,他便一日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仙督,而今时间拖得已经有点久了,让蓝忘机没有耐心跟温晁玩循循善诱的把戏,所以他一来就来了个狠招:“你不说,我多的是办法让你说,把门打开。”
&esp;&esp;温晁所在的牢房有两扇门,一扇是通往外界的牢门,一个则是蓝忘机所说的要打开的门。而当那扇门被打开时,一只足有四五个成年男子那么大,流着涎的黑色恶狗出现在了温晁的面前。
&esp;&esp;温晁本就因为自己所经历之事而在心底怀着巨大的恐惧感,如今见到那只看着就十分可怕的恶狗,越发的被引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为此他惊声尖叫道:“啊啊啊,阴虎符被他拿走了,他拿走了!”
&esp;&esp;说着,还拼命的往前爬,想要离那只恶狗远一点。
&esp;&esp;“他是谁?还有,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说!”蓝忘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魏无羡,可是无凭无证,他也不可能去找魏无羡算帐。再加上在他意识的潜意识里,蓝忘机不愿意那个人是魏无羡,即使他认为能有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可以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有趣许多,可如若阴虎符真的在魏无羡手里的话,他们如今的相处方式势必不能像之前那么随心所欲了。
&esp;&esp;“是他,是他,是他……”温晁依然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倒是声音因为说得太多话而变得比之前沙哑了好些。
&esp;&esp;“告诉我他的名字,要不然你立马死在这里。”蓝忘机皱着眉头,不太欢喜自己三番两次的问话,温晁都没给他一个答案。于是他一挥手,那只本来还算安静的巨大恶狗狰狞的靠上前来,温晁吓得抽了几抽。
&esp;&esp;“回答!”
&esp;&esp;温晁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恶狗,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惊恐。
&esp;&esp;“回答!”
&esp;&esp;温晁的瞳孔随之变得越来越大。
&esp;&esp;“回答!”
&esp;&esp;温晁惊骇的喘了几口粗气,然后整个人便猝不及防地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