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得
似倾注充沛的欲念,逐渐吞噬黄清若的抵抗意识。
于缺氧的窒息中,她被他扯入无限的沉沦中。
「阿京……」少顷,管乐的嘟囔又传来,伴随管乐翻身的动响。
未及黄清若反应,梁京白骤然松开她,大步走出去,离开了房间。
顺畅的呼吸得以重回黄清若的身体,但她浑身发烫又发软,少了梁京白的桎梏等于少了支撑,当即沿着后背抵靠的墙滑落,瘫坐在地。
而她的大脑尚处于持续硝烟弥漫的混乱之中。
她不自觉地看向门口,看向早已没了梁京白踪影的门口,刹那间生出黄粱一梦的恍惚。
刚刚梁京白真的在这里吗?
刚刚梁京白真的……亲了她吗?
刚刚……
「清若?你怎么坐在地上?」
管乐的声音拉回黄清若的思绪,黄清若的神经绷起,循声转过去。
管乐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满是狐疑的视线落向她。
黄清若哑口,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管乐则身体前倾,试图更近一些地端详她,又疑问:「你的嘴怎么破皮流血了?」
黄清若一惊,下意识抬手摸住自己的嘴唇,模模糊糊记起来,梁京白最后松开她的时候,确实突然莫名其妙地咬了她一口。
和他亲她一样地莫名其妙。
见管乐摇摇晃晃地要爬下床来凑到她面前细看,黄清若忙不迭爬起来,走出去为她关上门:「你休息。」
疾步走上二楼,黄清若的目光难受控制地投向不远处梁京白的紧密的房门,然后匿回她自己的卧室里。
这一觉黄清若没睡好,醒来之前她梦见了一些过往。
那是一个落日弥漫漂亮的黄昏,她立于拐角,目睹正对着她的干净无暇的白墙上,投射着梁京白和管乐的影子。
梁京白和管乐正在接吻的,亲密融合的影子。
旋即眼前的画面倏尔切换,切换成梁京白毫无温度可言的清薄的双眸,从他的双眸,根本想象不到,他唇舌正在暴烈地征伐她的唇舌。
他不是在亲她,他又是在羞辱她。
她当时的反应可能全落入他冷静的观察之中,成为他日后讥诮她的素材。
黄清若睁开眼,梁京白的双眸从她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没有拉严实的窗帘泄露进来的惨淡的天光。
伸手摸出手机,瞥一眼屏幕显示的时间。
七点半。
她回国后倒时差调整出的生物钟。
黄清若起床。昨晚没洗澡,现在补一个。
之后抹开镜子上蒙的水汽,准备刷牙的时候,她瞧见嘴角的小破口结了浅浅的痂。
洗完脸,她发现梁澍回复的消息。
她半夜离开二手旧物店前给他留过言。
黄清若又编辑了条报平安的内容,换了一身衣服,打开房门走出去。
恰好碰见了梁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