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若也重新拢起衣服:「六哥这么喜欢看曼珠沙华的纹身,可以在自己身上也纹一个。」
现在才不给他看,或许显得她非常地做作矫情。
但她确实是现在积压到临界点,不接受他总拿她的纹身当艺术品。
他根本不是在欣赏她,而是在欣赏他的手艺。
欣赏他自己的手艺?他还有点自恋在身上。
转身进卫生间,黄清若继续吹头发。
梁京白就站在卫生间门边旁观她吹头发,清淡的声音夹杂在吹风机轰鸣运作的机械声中:「不看,它就失去了一半的价值。」
黄清若不冷不热:「我以为它只有印记这一个价值。」
梁京白没接茬,清眸的眸子只是盯着她。
盯着她歪着脑袋一边吹一边用手指梳理她柔顺的长发。
有几次她的发梢又朝他飘过来,拂到他的脸上。
睡衣的领口并未拢紧。
她胸前血红色的曼珠沙华若隐若现。
约莫半分钟左右,梁京白忽地拿走她手里的吹风机,撂台面上。
他往后一推她,她的后腰抵住洗手台的边沿。
同时,卫生间内的灯被梁京白熄灭。
仅剩房间里的灯映照进来。
在地面留下他们的影子。
一点不具象的他们贴合在一起的影子。
他的嘴唇很凉,却令曼珠沙华好像燃起了火,黄清若感觉烫得要命。
她往后按在台面上的手,在颤动中,不小心打翻了她的洗漱用具。
不过动静全被掩盖在吹风机的声响之下。
包括她不经意间的一点碎音。
并且很快黄清若听到管乐在敲她的房门。
管乐在喊她:「清若?你还没睡吧?」
梁京白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黄清若则也不希望他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