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黄清若立刻因此回忆里夜里他的欲求不满。
梁京白拿起有过使用痕迹的一管子药膏,又拆出了几根棉签,示意一眼她的腿:「我看一看。」
黄清若自己之前已经看过了:「没多大的事,一点擦伤而已。」
嗯,擦伤
。摩擦的擦。
她不是个细皮嫩肉的人,都禁不住他来回地摩擦,到刚刚为止都还红红的。毕竟夹的是一根和烧红的铁棍没有区别的东西,还好几次。即便他只是隔靴搔痒,也怪……强悍的。
强悍,一个只有在那种时候才能和梁京白联系上的词。
好比「娇嗔」,也只有在不受控间,才有机会和她挂上勾。
梁京白用最清淡的语气表现出最强势的态度:「躺下。」
黄清若:「……」
「边给你涂药边继续聊。」梁京白补充了一句。
黄清若问:「从你那里了解一点事情,都是要用条件换的,是不是?」
梁京白平平地说:「没有你用身世要挟我离开霖江,来得会谈条件。」
黄清若说:「那我不想听了。」
梁京白的语气突然柔和了一分:「小七,别耍脾气。」
「……」黄清若又受不了了。
黄清若受不了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一个诱G贩的语气?」
而且对象得是那种未经世事的少女,才会被他所迷惑。
偏偏她不是。
无论未经世事,抑或少女,她都不是。
梁京白反问她:「所以,你要怎样才可以躺下?软的不行,又要我来强的?」
没两句他就暴露他的真面目了。黄清若还是更适应他冷酷无情的真面目。
黄清若也不折腾了,终究还是躺到床上去。
梁京白的手抚到擦痕的位置上。
黄清若忽然意识到,其实他之前进来喊她起床吃饭的时候,就摸过她皮肤上的擦痕。
「可以继续说文物了。」她转回正题,也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梁京白倒没有骗她,续上先前的话题:「梁家祖上是干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的暗示足够明显,黄清若自然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这门手艺来自于梁家祖上刨出的货?」
梁京白突然间先插入一句问话:「你对我的身世,知道多少?」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黄清若正式强调一遍,「我没有骗你。我是从梁弈,查到你身上的。」
甚至可能,她知道的,比他知道的多。
梁京白的眼神微动,回应她的是:「看来,梁冕没有骗我。」
「……」黄清若突然很无语,「你的身世是梁冕告诉你的?他没给你证据?你没有确认就相信了他的话?」
如此的不谨慎,可不太像梁京白的风格。
「不全是梁冕。」梁京白并没有由此继续展开来谈,而是谈及梁弈,「既然你知道梁弈这个人,就该知道,梁家在把家底全部上缴给国家之后,其实还没有完全舍弃老本行。」
「嗯,我知道。」通过录音她已经都知道了,黄清若也由此推断,「也就说,人皮面具这门手艺,是梁弈生前干梁家的老本行期间,弄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