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求见!”门口宫人来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让君儿取代珏儿的太子之位!”惠文帝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陛下觉得我还会信吗?”孙琼珍起身走到门口,冷冷的回头看向床上垂垂老矣的男人。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不再,他们之间的情意也已随着年华老去而变得面目全非。
“信不信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关瑾君再也回不来了!”
惠文帝闻言,从床上挣扎着起身,“你个毒妇,是朕看错了你,你竟如此心狠手辣。”
孙琼珍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面上毫无波澜,夫妻走到他们这个地步,实在是悲哀!
凤阳殿内,夏侯珏正来回踱步。
“珏儿何故这么晚了还在宫里?”孙琼珍走进大殿,立刻有宫人奉茶。
“关瑾君的事,是不是母妃所为?”夏侯珏心急如焚,他虽不放心关瑾君,忌惮他皇子的身份,却并没有要置他于死地。
毕竟他们有一起长大的情谊在,上次乐瑶的话提醒了他,他们之间并非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只要他肯远离皇都,从此再不涉朝政,他未必不能像放过二皇弟那般放他一马。
“是又如何?”孙琼珍早就看出来这个儿子会心软,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他再无后路可退。
“母后为何不同儿臣说一声,您这般如何向父皇交代!”夏侯珏皱眉不悦。
“你父皇大约是不会好了!”
“母后这事何意?您对父皇做了什么?”夏侯珏震惊的看向自己的母后。
这一刻他好像从未认识过这个人。
“事到如今,你已经退无可退,你若还存有一丝妇人之仁,那就是将我们母子一起推向万劫不复之地,可懂?”孙琼珍眼神冰冷的看向夏侯珏。
她绝不允许属于她儿子的东西被那个贱种夺走。
“母后,您已经疯了!”夏侯珏不可置信的转身离开。
翌日,关瑾玉依旧没有回府,府上人心惶惶。
“少夫人,怎么办?大郎君和何琳真的回不来了吗?”春花眼泪巴巴的往下掉。
临走前,何琳让她等着他回来,回来后告诉他一个答案。
她其实心里是欢喜的,只是因为害羞没有说,早知道那日是最后一次见面,她就应该当场答应。
“不会的,这消息隔了千里之遥,传回京都消息都不知道经过了几手,说不得早就传的面目全非了。”乐瑶也是一夜没合眼,眼中满是血丝与疲惫。
小糯米也在肚子里不停的乱动,她心慌的很。
“少夫人,属下打听到。”魑抬头看了一眼乐瑶,犹豫要不要开口。
“说,我能挺的住,现在可不是做睁眼瞎的时候,消息闭塞只会更加被动,打听到什么,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魑这才回道:“二郎君已经被皇后的人秘密扣押,对外却宣称他失踪下落不明。
外面已经传开,关家早有谋反之心,提前将家人都转移走,属下无能暂未打听出二郎君被关押的具体位置。”
“通通都是放狗屁,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跑难道要等着被人宰割吗?”乐瑶站起身,她要出府大不了闹他个鱼死网破。
“快回去!国公府内所有人不得随意出入!”门口的禁卫军拔出大刀,拦住乐瑶的去路。
“我要进宫面见陛下!国公府满门忠烈、功在社稷,由不得小人诋毁,国公府有天大的冤情要上奏陛下!”乐瑶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看着门外过路的行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