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沈清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谢怀谨心中还暗自纳罕。
此时的他还不明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的道理。
果然,就在阳光明媚的一个安静午后,还在喝药的谢怀谨收到消息。
“南词公主又逃跑了。”
这个又字用得十分精妙。
谢怀谨叹了口气,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两日施针到了关键时刻,南农都住在宫内,这位倒是会选时间。
淡定自若地喝下最后一口药,谢怀谨眸色淡淡:“去哪儿了?”
暗卫脸色羞惭:“属下不知!”
谢怀谨也不恼,南词的厉害他也不是第一次领教。
若她真是沈清寒,甩开几个暗卫更是不在话下。
那天在近月楼,她说沈清寒蠢那几句话,不是辱骂,而是一种近似于自我厌弃的嘲讽。
谢怀谨想起南词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人戳了个洞,狂风呼啸,却无法填补。
他收回思绪吩咐道:“将寒鸦放出去。”
暗卫领命:“是。”
早防着沈清寒的谢怀谨第一日就在她住的房间熏了一种特殊的香料。
只有一种专门豢养的叫寒鸦的生物能循着这味道找到想要找的人。
这手段是沈清寒死后谢怀谨才培养的,是以她并不知道。
半个时辰后。
沈清寒刚踏出万佛寺,便看见寺庙门口巨大银杏树下站着一个熟悉人影。
一身黑衣,脸庞俊美到妖异的谢怀谨转头望过来,看见沈清寒,他脸上寒冰消融。
“我来接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