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身穿银白色如意云纹束身裙,鞭子盘成环状别在腰间。她手撑墙壁,身姿轻盈地翻入池暝皇府。
鞋底刚刚落地,花笺就看到蹲在梨花树上的暗卫正看着她。
一息,两息,三息!
就在花笺准备去抽腰间的鞭子时,树上的暗卫感觉眼睛有些酸,揉着眼睛转过头,直接把她当作空气。
沈盼儿传信说,池暝皇府的侍卫不管事,她起初是不相信的,所以才翻墙进来——
“咳,你不拦着我?”花笺面色诡异地问。
暗卫不解地看向她,问出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哦,那你是刺客吗?”
“???”
“不是。”花笺满头问号地回答。
暗卫兴致缺缺地转过头:“哦。”
这是一个暗卫该有的素养?
看到花笺仍然站在墙角不动,暗卫疑惑地转过来,“怎么了?不认识路?”
花笺脑瓜子还没反应过来,那暗卫就从树上跳下来,“你找谁?”
“臣侧君。”
暗卫早已习惯这种场景,摇头晃脑地在前面带路:“不认识路早说啊。”
花笺本想隐匿身形,免得被人认出来,暗卫接下来的话让她彻底无语。
“没必要躲着,整个池暝府有九成都是你们的人。”
就算她们这些做下属的看不明白苏忆桃在做什么,但府里有什么人还是知道的。
反正除了暗卫营和拢春,其他都不是池暝皇女的人。
花笺表情非常诡异,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人,发现确实如暗卫所言。
孤身入敌营,发现全是卧底!?这叫什么事?
“不是——”
花笺还不能接受这个荒谬的事实,她还想问什么,却发现竹楼中走出一个飘飘少年。
臣不焕看到花笺后颔首行礼,“花将军。”
苏忆桃失踪多日,整座池暝皇府基本上都在臣不焕的掌控下,他朝着暗卫点头,“有劳。”
花笺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就是臣不焕?”
“正是在下。”
臣不焕让竹楼中伺候的人都退出去,跪坐在深蓝色勾花软垫上,给花笺倒了一杯茶。
清幽寂静的竹楼中,两人相对而坐。
“不愧是江南的麒麟才子,竟能掌控住池暝皇女——”花笺出言称赞道。
臣不焕却苦笑着摇摇头,将煮茶的器具移到一边,“花将军误会了,公子如今处境,跟在下没有关系。”
“如此大功,在下不敢当。”
花笺握着茶盏,“臣公子何必谦虚。”
臣不焕脸上的自嘲越发浓郁,“将军抬举在下了,皇府局面,皆是公子自己争取的,也是殿下恩赐,与我无关。”
“嗯?”
本以为是臣不焕在谦虚,听完他的解释后,花笺不解地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