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昊一句话,哽的这所谓的二叔三叔说不出话来,脸上强撑的笑容也显得尴尬无比。
很多时候,其实亲戚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美好,那么和睦,那么互帮互助。
在有的家庭里面,亲戚反而还没有邻居来的实在,因为有的亲戚他是真的不拿你当亲戚看。
就像这二叔三叔两个人,平时别看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但是却把亲戚算计到了骨子里。
对那些光景红火的亲戚,他们逢人就说好话,对那些光景烂包的亲戚,他们生怕有人向自己家借钱借粮。
总的来说,这类亲戚是很令人反感的,就像陈明昊所说,在他父亲去世的那段时间里,他家里的日子是最难过的。
首先他父亲去世之前,光是看病就花光了积蓄,以至于后来的葬礼都是村里人帮助,加上借了不少钱粮才办下的。
可葬礼结束以后,家里的确是没啥粮食了,眼看分粮的日子还久,而且他家挣下的工分还不多,只能向别人去借。
第一时间,自然是想到了自己的亲戚,可是来到二叔三叔家的时候,他们的态度却是冷淡无比。
打包了五斤高粱面,嘴里还假模假样说他们家里也没粮食,这五斤高粱面是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千万要省着吃。
当时陈明昊没有多说,拿着这十斤高粱面就回去了,不过此后再没有上过二叔三叔家一次。
也正是这一番巨大的家庭挫折,才让一个游手好闲的二溜子,开始学着扛起家里的重担,每天在地里死命的挣着工分。
至于那时候的王满银,压根不知道村里发生了这些事情,他还在外地潇洒的闯荡。
“昊子,当初的情况你也了解,二叔家是真没有粮食,那五斤高粱面,也是我们家三天的口粮。”
“对啊,你可不能不知道感恩啊,你困难的时候,我和你二叔还不是给了你粮食。”三叔附和道。
陈明昊好笑的看了他们一眼,指了指桌上打包好的高粱面,“这十斤高粱面,就是我感恩你们的,拿着就快走吧,午饭不留你们吃了,我还得招待其他人。”
二叔脸色难看的看着桌上的高粱面,闻着灶房里若有若无的一丝肉香,深吸一口气,继续打起笑容道:“昊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和你三叔好不容易来一趟,好歹得吃个饭再走。”
“再说,其实高粱面我们家里也有一些,缺的就是白面,你不知道,家里的孩子闹腾着要吃,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想借点儿。”
“别人都说,你家现在每天都要吃鸡蛋嘞,光景这么红火,借点儿白面,应该也不打紧。”
旁边的三叔眼珠子转了转,直接来到一旁,对着陈母道:“陈嫂子,当初陈哥还在的时候,我们一起喝过不少酒嘞,今年家里实在困难的不行,队上分不出粮食来。”
“你放心,只要明年的粮食分得多,我们第一时间给你还回来,而且肯定都是新的白面。”
陈母装聋作哑道:“啥,你是谁,说了些啥,哎呀人老了,眼睛不好使了,耳朵也背了,昊子,这两人是谁啊,咋一直在我们家?”
陈明昊不耐烦道:“二叔三叔,现在谁家有富裕的粮食?我这一大家子还得吃饭呢,你们带上这五斤粮食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