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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芙起床,她放月假,而裴闵工作日不在家。桌上还有他做好的早餐,有一丝余温。
她拐进裴闵的卧室,床上平平整整,没有睡过的痕迹;而书房的烟灰缸里,堆了几个烟头。
她爽完就困,没心没肺地睡得很香,而裴闵显然就没那么好过,看样子是枯坐了一个通宵。他没去自慰吗?她甚至恶劣地揣度他,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坏得过头。
昨天晚上是蓄谋已久也是一时兴起,她没想过之后要怎么处理,如今吃着盘子里的松饼发呆,脑子里还在想爸爸昨天晚上的表现。像个小心翼翼的处男,哈。
她被勾出食髓知味的感受,身下流出昨晚残存分泌的液体,于是吃完以后去冲了澡,然后坐在桌前开始刷题。她还得好好读书呢,万一保送申请没有通过,还是得高考。她得去北京、之后还打算考个国外的研什么的。
如果真的到分离的那一天,谁会更痛呢?现在看来,或许不是她。
裴芙脑子里打着算盘,手里刷刷写着文综,居然丝毫不影响速度。中午的时候裴闵罕见地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说冰箱里有菜,她微波炉热一下可以吃。他中午有聚餐,不会回来。
他平时是不发文字信息的,顶多发语音,一般都是直接打个电话过来,属于会让年轻人觉得很恐怖的那种类型。
她若有所思,直接回了一个电话过去。裴闵很快接起,轻声喂了一声。他那头确实很热闹,应该是下属们的声音。
真在聚餐啊,不是躲她。
我看到菜了。
嗯中午你自己热一下吃了,我晚上回去。
你昨天晚上睡了吗?
裴闵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下。
不用你操心。他生硬地说。
有关系。
两个人沉默了几秒,裴闵服软了,他似乎是走到了安静的地方,轻声问她:你感觉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裴芙笑了一下:我挺舒服的。
裴闵窘迫极了,立刻挂断了电话,把那烫手如炸弹一般的手机塞进了西裤的口袋里,耳根都在发烫。
裴闵坐回席中,心不在焉地吃了点饭,面上尽量没有显现什么异常。
他魂不守舍整整一天,到了下班还留在办公室里,可是他不走,底下的员工也不敢下班,他只能去车库里,坐在车里发呆。好像觉得过了很久,一看手机其实只不过五分钟而已。
他长叹一声,去超市里买了点小排和冰糖,打算晚上回家煮糖醋排骨,想了想,又捎上一些红枣姜茶。
到家时,裴闵放了手里的东西去看了一眼裴芙,她戴着耳塞在写卷子,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化,他轻手轻脚地去厨房里料理排骨,焯水,下锅加葱姜料酒炖。
他收汁炒糖色的时候裴芙从房间里走出来了,她从身后抱住他,问:是糖醋排骨吧?好香。
裴闵任她抱着,身体软软地贴着他。他装盘出来,递给她:端桌上去吃吧。
嗯。她手指拈了一块吹了吹就开始咬,一边吃一边被烫得龇牙咧嘴。裴闵下意识帮她抹掉脸上蹭到的糖汁,却又缩了回来。
裴芙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有一点莫名的受伤。他有些分不清这样的脆弱感是否是她的陷阱,却还是忍不住抚慰她,伸手替她擦脸。
他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放弃了,背过身洗锅,还要炒下一个菜。
裴芙却没有动,她站在那儿吃完了一整块排骨,声音都带着糖浆的甜:爸爸。
她的身体再一次贴住了裴闵的后背,胸部压在上面挪了两下。她把脸轻轻靠在他心脏那一侧,像是人形的心脏监听器,测试他的心率波动,怎么不敢看我?
不要闹了,裴芙。他语气很硬:出去。
她轻轻松开了,低着头端着盘子走出了厨房,那个背影看得裴闵心痛却不能说。昨夜,他们那么亲密又那么遥远,一对父女做着爱人的事,他无数次控制不住自己快要射在她的身上,最后还是被压制住。还要再怎么弄脏她,有些事情已经回不去了。
裴闵把炒好的菜端上桌,却没有动筷子。他曾经最痛恨自己的父亲爱在餐桌上训话,搞得人食不下咽,现在他也成为了那个样子。
裴芙。他叫她,连名带姓。我有话想和你说。
昨天晚上的事情,要当做没有发生过很难。但是我不能让这件事就这样发展下去。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我,但有一件事情不会变,我是你的亲生父亲,这样是在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