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标疑惑的看了对面二人一眼,随即弯腰去解袋子上的绳子。
“勉强算是孝敬吧,不过这本来就是你黄队长的东西,我们只是还给你了而已。”贺远双手抱在身前,淡笑着开口说道。
与此同时,黄秋标也解开了麻袋口的绳子,探头看了进去。
但这一看之下,他整个人瞬间就是一惊!
“啊!!”
一声大叫,黄秋标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往后推了下身子就要伸手去掏枪!
他看见了什么?那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东西!
虽然看起来就和肉摊上的猪、牛差不多,但是可以确定这就是个人!
“黄队长,怎么,这还没看清楚就吓成这样了?”吴德光冷冷的说道,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枪已然抵在桌子上,枪口对准了黄秋标。
“都不许动!谁敢动一下老子就毙了谁!”
外面的张牛此时也压低声音冷喝一声,控制住了那两个伪军。
“不是……各位好汉,咱们可是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啊!而且这是宝坻,外面还有我几十个兄弟,你们要动手,谁都跑不了!”黄秋标的手瞬间就举了起来,外强中干的大喊道。
而这时,站在一旁的贺远也悠悠的开口了。
“按照军统家规,内鬼要被砍脑袋,外面混进来的汉奸间谍要被扒皮斩首。”
“黄队长,你知道给你表弟放干净血,不把这屋子弄得味道难闻有多难么?留下他的脑袋就是为了让你认出来,你可别不识好歹啊。还好意思跟我提什么井水不犯河水?”
军统的家规那是相当残忍的,在贺远看来,很多时候也没必要那么麻烦,直接一枪崩了干净痛快。
但有些情况下,就比如现在这种境地,这些手段还是很有效的。
这袋子里跟死猪一样的是自己表弟?他暴露了,还把自己供出来了?!
黄秋标的心头瞬间一紧,连忙将枪套摘下来放到了桌子上。
“二位是国党的爷吧?王涛这小子的确不是个东西!我以前说过,他既然参加了抗日队伍那就好好干,也算是替我赎罪。”
“但是没想到前些日子他突然来找我,说要当内线投靠我,我是碍于亲戚关系,这才没有把这事说出来,但我也没从他这里得到一点情报啊!”
“杀了他那也是他该死!我黄家和警备队一点意见都没有!”
三两句话下来,就将自己从里面择了个干净,这份机灵劲倒也难怪能当上队长了。
不过既然你选择当婊子立牌坊,那就别怪我推你上牌坊了。
“黄队长,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打算投诚我们军统,一起对抗日本鬼子吗?”
贺远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拿起了桌子上那把银光闪闪的左轮,看着黄秋标淡然道:“你要有这个心思那当然最好了,不过我们军统可是要投名状的,想加入,你得去把宝坻宪兵队的那个平田大尉脑袋带来才行。”
“或者说,你把送你这把枪的那人给我带到这里来,我现在就给重庆发报,认你为抗日英雄如何呢?”
贺远此话一出,黄秋标的眼睛瞬间瞪得比刚才还要大,声音嘶哑道:“你……你知道送我这把枪的是谁?!”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送自己这枪的人地位之高,就连天津宪兵司令也要以礼相待,从头到尾被他接见的人都不超过五个!
面前这军统的人怎么可能连这个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