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嫆回首望去,是淮景。
他今天身着一件宝蓝色束袖的缎面衣衫,显得整个人挺拔而俊朗。
“你就不要调侃我了,酒这个东西我日后是碰也不会再碰了。”
卫嫆一边说一边转身关好房门。
“你怎么来了?”
“我这个府邸没有婢女,通府上下皆为男子,底下的人愁得不知派谁来唤殿下合适,只能求助于我,这不,我给殿下您当回小厮。”
淮景轻轻斜靠在墙壁上,环着臂,笑称。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不敢当,不敢当,为殿下鞍前马后那是身为臣子的荣幸。”
卫嫆听着他这漫不经心的马屁,斜挑了一下眉后,就目不斜视的向前走,顺带重重的拍了一下淮景的肩膀。
“你这不着调的语气,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老样子。”
淮景“哎呦”了一声后,直起了身子,跟在卫嫆的屁股后面,“也没有老样子,南边的事物虽比不得北疆,但也繁多,这儿也没什么我可以调侃取笑的人,久而久之,自己都有些忘了从前的模样,幸得殿下前来,才敢恢复几日往昔的风采。”
卫嫆听后,笑着摇摇头,刚刚听他的前半句,内心还能涌现出些许的酸涩,可这后半句接的,就让卫嫆一扫前面的低沉。
这人,总是这般的不正经。
她也不答话,只是放慢了步调,变成和淮景并肩而行。
将军府的饭菜简陋,显然也没有昨日晚上酒楼的丰盛,但好在卫嫆也不是个矫情的公主,三餐可以温饱,在卫嫆眼里已经是极好的了。
用完了饭,淮景就要去军营当值。
卫嫆同他说了句,自己明天再去,淮景也表示理解,其余的行程他也没有多问。
而谢昀也早早吃完一个人出去了,他这几日神色莫名的,卫嫆回忆着,觉得等手头上的事情办完了,也该问问他了。
她又独自在府邸呆上了片刻,才背着手优哉游哉的出了府。
她算算,估摸最迟今日正午时分,那位南朝的二皇子也该派人找上来了。
毕竟她昨日在酒楼闹出那么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