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觉得自己选择离开罗马城是正确的。既是军事形势上的需要,也是建立自己力量的时候了。只是,离开的方式需要再调整。
阿尔一把将米西纳斯推开,米西纳斯向后倒退几步,好险没摔个狗啃泥,一身贵价的衣饰都拉扯得不成样子。阿尔却都懒得施捨半个眼神,只让女奴递上手帕,擦了擦手。她举手示意僕从散开包围圈,稳步走了出去,站到屋大维的面前,将手帕扔到他的脚下。
“……”屋大维压下了怒气,面无表情地颌首,“我会检讨策略,希望下次见面时,我们能有更好的合作。”
公主阿尔,抛弃了屋大维集团,屋大维只能体面地告别。
阿尔连点头示意都嫌费事,再没有将屋大维放在眼内,拂袖就走。
等阿尔身姿利落地跨上马,领着自己的人离开,别墅裡一触即發的气氛才鬆下。
将军鲁弗斯不可思议地粗喘了口气,“这女人是不是疯的?一言不合便砸场子?”
“不、不是……等等,”阿格里帕乾脆傻眼,“等一下,我们这是失去公主殿下了?”他以为公主發完飇便会进行另一轮谈判的。
屋大维猛地转身,回屋,众人跟上。再一次关上书房的门后,坐在主位上的屋大维才平復了惊怒。
“米西纳斯。”但他平静的声线,仍冷得让人發抖。
米西纳斯暗自叹气,低头,“这样的情况确实出乎我的预想,抱歉。”
阿格里帕总算反应过来,吼道:“你到底向公主说甚麽了!?”
他望了一眼屋大维,“我让她当屋大维的情/妇。”
屋大维的嘴唇抿成了一线。
阿格里帕仰天捂脸,“你不是也知道,以公主殿下的脾气,这是不可能的啊!你这龌龊的混球!”
“但她喜欢屋大维,这不就是必然的嘛。”罗马的政治家只能娶罗马的贵族女子,连埃及女王都迫不来一个合法身份。说实在的,公主的反应让米西纳斯也很崩溃好吗,“我总算知道,这女人是怎麽输掉王位的!”
“这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屋大维冷声说,“照原计划,阿格里帕出發去坎帕尼亚,但鲁弗斯先留在我身边。公主的离开难免会打撃我的威信,我需要你的名望为我挡去质疑。”
鲁弗斯将军脸色不虞,但还是应下了。
“暂停对坎帕尼亚的总督下手,但该截的钱和粮也不必手软,阿格里帕,你看着办。”屋大维将手托在桌上,十指交叉,“米西纳斯,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打探东部军团的动向。数月前,公主阿尔只有我一个选项,我要知道现在出现的第二个选项是甚麽。”
为了保存追随者而谨慎地答应下来的盟约,屋大维不相信公主阿尔会毫无准备地离开。米西纳斯高高地挑起了眉,然后低头应是。这确实是他的疏忽。无可否认,米西纳斯一直以来都看轻了公主阿尔,才会导致行事不够谨慎。
没过几天,在急于将功补过的米西纳斯操作下,屋大维便知道了,东部军团正被安东尼收编,预备在希腊向反凯撒派打响内战。
东部军团多的是曾受公主阿尔恩惠、甚或被握住把柄的人,即便不能使其为她所用,也很难对她举刀相向。安东尼要收编这些军团,便不能逆军心,公主再不肯归降,他亦只能礼待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