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云勾唇:“我目送你走好不好?”
“……”萧风望木着脸道,“不行。”
“为何不行?”谢枕云拍掉腰间的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人未免太小气。”
“你正是读书的年纪,若学会了我偷溜出去的法子,不好好读书偷溜出去玩,届时考试垫底,定会躲在被子里偷偷哭。”萧风望神色义正言辞,语气更是不容置疑,“所以,你不能看。”
“好吧。”谢枕云不再逼他,翘起脚尖凑近男人耳边,“萧大人,那我走了?”
“嗯。”萧风望懒洋洋应了声。
“你明天还会来么?”谢枕云的唇离男人的耳垂很近,每个字都像是长了勾子,一路挠进男人心肺里。
“你想我来?”萧风望低头看他。
“大人难道不是为见我才溜进来的?”谢枕云故作失望,浅茶色眸子登时睁大了。
萧风望梗着脖子,语气不善:
“半个月不见人影,谁知你是不是病死在榻上了?”
“明日同一时辰,记得在此处等我。”萧风望面无表情道,“我去宫里抓个太医来给你看看。”
谢枕云吐气如兰,含着笑意,“萧大人,你真好。”
“……”男人深色的耳尖,一点一点变红。
若不凑近点认真瞧,还真瞧不出来。
谢枕云留有余地,没有执意去偷看男人如何离开。
云顶池对面的回廊里的侍卫与国子监的学生都散了干净,他回到学堂里时,扫视一圈,并未瞧见谢青云。
“美人哥哥!”梁成彻走上前,委屈抱怨,“你跑哪去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你。”
“殿下有何事寻我?”谢枕云在书案旁坐下。
“不是我,是我皇兄。你养了半月的病,谢小将军不准任何人探视,就连太子的车驾也拒之门外。今日得知你来上学,特意请了太医来国子监,想要替你把把脉。”梁成彻翻了个白眼,酸溜溜道。
“分明你是我的伴读,他三天两头来国子监占用我的时间,美人哥哥,他也太不要脸了吧。”
“他是你皇兄,不可以这样说他。”谢枕云食指悬空点了点梁成彻的额头。
“皇兄的人和我都没找到你,眼看午时将过,只好先离开。他离开前,要我与你说,明日午时可否有空闲让太医来把把脉。”
梁成彻虽见不得梁成烨霸占自己的伴读,但是谢枕云的身子最重要,不得不顺水推舟。
谢枕云:“……”
“美人哥哥,你为何不说话?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梁成彻疑惑地盯着他瞧。
谢枕云眼含歉意:“劳烦殿下替我婉拒太子殿下,明日我的确没有空闲。”
梁成彻扬起笑容,摆摆手,“小事,待美人哥哥有空闲了,我再让他来。”
次日同一时辰,谢枕云在回廊里等了不过片刻,萧风望抓着一个老太医的手臂,从回廊屋顶上一跃而下。
“哎哟,慢些慢些,老夫的身子骨要断了!”太医捂着腰苦哈哈道。
萧风望走上前,“给他把脉,到底什么破病拖到现在都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