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情意,你就可以这样践踏了吗?”
齐源自诩情真意切,倒真是让人开了眼界。听了她的话,唐暮烟不屑地哼了声。‘这女人怎么不讲道理,不是她先嘴贱吗。’‘刚才还讽刺陆淮沉来着,怎么别人说她就不行。’唐暮烟想起了霍宁说过的那句话,‘齐家的人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呵。”
陆淮沉垂下眼,讽笑了声,他的指尖不知何时够在了唐暮烟的手心处,若有似无地扫过,掀起一阵痒意。男人的嗓音低沉,“你的情意于我来讲无关紧要。”
陆淮沉语气嚣张,颇有一种你的喜欢管老子什么事。唐暮烟自然是读懂了陆淮沉话里的意思,‘陆淮沉看不上齐源。’齐源长得没有齐家的邪肆,五官也就算上端正,在一众名媛里面并不出挑,再加上老是板着个冰块脸,哪个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但你不应该动我的人!”
“造谣可是违法的。”
陆淮沉眉眼轻慢的眯了起来,留下这句话,陆淮沉拉起唐暮烟的手大步流星的离开。唐暮烟也没有下陆淮沉的面子,就任由他牵着。毕竟这事是他帮了她,她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牵一下就牵一下,又不会掉块肉。陆淮沉把唐暮烟带上了车,起先唐暮烟是不愿意的。“陆少,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离婚了。”
唐暮烟是故意这样说的,‘都离婚了,保持距离不好嘛?’陆淮沉眉头深蹙了一下,语气冷硬,不容人反驳,“上车。”
看着陆淮沉阴翳的一张脸,最终唐暮烟还是败下阵来。‘上车就上车!干嘛那么凶。’唐暮烟哼了一声,别扭地转过身,留给陆淮沉一个固执的背影。在她转过身时,陆淮沉摸了摸鼻子,他有很凶吗?余光暼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回过头去看,是余特助。陆淮沉嫌弃地朝他摆摆手,大概意思是有多远滚多远,别来打扰老子。余特助很识趣地直接走掉。陆淮沉也上了车,坐在了唐暮烟的身边。他身体稍微往里坐了些,不经意间蹭到了唐暮烟。唐暮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使劲儿往另外一边挪了挪自己的屁股。‘又不熟,靠那么近干什么?’不熟?结婚三年,她说跟他不熟。他今天就要让唐暮烟看看到底熟不熟。唐暮烟不是往旁边挪吗?他也挪。于是陆淮沉三番五次地贱嗖嗖地凑了上去。最后,唐暮烟也能忍无可忍,“陆少,你要是不想让我坐这个车,我也可以下去的。”
陆淮沉黝黑的眸子盯着被自己逼进角落里的唐暮烟,心里瞬间愉悦了几分,天知道,他一个月又多么想她。他想清楚了,替身怎么了,他大不了不装温怀就是了。反正她心里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他上位怎么就不行了。他不觉得江城哪个阔少的条件还有比他的好。陈静说了,他勾引女人的成本就是有钱,长得帅,细数整个江城都找不出来第二个人比他更优秀的。陆淮沉幽幽开口,“这不是怕你于我生疏了,好歹夫妻一场,我靠得近些也无妨。”
唐暮烟,‘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条狗这么不要脸呢?’她善意地提醒,“陆少,我们是离异的关系,貌似并不需要太过于熟络。”
“怎么离了婚就不能当朋友了?”
陆淮沉说得理所当然。‘谁要和你当朋友了?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唐暮烟别扭地拧着身子,陆淮沉见状,只好往外面挪了挪身子。“陆少,我这人比较小心眼,你知道不?”
唐暮烟说得一本正经,一张小脸扬了起来,板板正正的看着陆淮沉。车上的光线很暗,女人的身板挺得笔直,神色倔强。她脸上的红印明显,陆淮沉知道那是被齐源那个疯女人打的。他伸出手揉了揉唐暮烟的侧脸,心疼地说道,“疼吗?”
对上男人满眼的心疼,不由得让唐暮烟生出了错觉,陆淮沉合该是这样爱她的。那种感觉仅仅在她的脑子里停留了一瞬,就被她抛之脑后。‘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喜欢我。’‘他明明一见我就烦得不行?’陆淮沉放在唐暮烟脸上的手僵了一下,内心自责。是他以前做得不好,她抵触他是应该的。陆淮沉抽回了手,拿出手机,手指快速地敲击着屏幕,不知道发些什么消息。唐暮烟不在意,只是脸颊那抹灼痛感在陆淮沉柔缓的动作下淡了许多。“唐暮烟,你恨我吗?”
陆淮沉放下手机,幽深的视线与之相对。唐暮烟的目光撇开,似乎不愿与之相对。这个问题她想过,在和温怀提出分手的那天她就想清楚了。陆淮沉这人确实可恶,但她并不恨他。为什么要恨呢,在陆家这几年,除了卿舒舒和陆老太太偶尔会挑些她的毛病之外,她过得很好。离婚后,陆淮沉还给她一大笔钱,那么多,她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她为什么要恨他。“我不恨你。”
唐暮烟扬起脸,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陆淮沉。她说得郑重其事,“但是我也不想回去过以前那种生活了。”
‘虽然安稳,但是处处局限,我不喜欢。’“我知道你是因为急需一个妻子来糊弄陆家,可是陆淮沉,我讨厌那种笼中雀的生活,我也不想看人家脸色。”
“你给我的钱够我挥霍一辈子了,我干嘛还要去遭那种罪。”
“你应该知道了,我其实并不爱你。”
她说得恳切,一言一行皆是发自内心,最后唐暮烟唇角微弯,露出一抹很淡的微笑。此时陆淮沉的天仿若塌了下来,他有想过这个答案,但是他不肯接受。这种被人拒绝的滋味儿,真特娘的难受。他神色低落,不再去看唐暮烟那耿直的脸,他扯了下唇,声音嘲弄,“你倒是挺能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