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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煜看着他们这么不见外的样子,也随着一起坐了下来,一边处理着手头的公事,一边听着他们的相互闲谈,偶尔从其中抓出一点小八卦打趣一下,也不失为忙碌之余的闲暇时光。
“殿下,话说他们此次传往锦州的消息到底是什么呀?”
在等待吃饭的间隙,四人的心得见闻也交流的差不多,终于有人把闲聊的主意打到了虞煜身上。
虞煜将目光从手中的竹简之上抽离出来,抬眸一看,满脸期待看向自己的是韩破山,其余人虽不动声色,但目光之中也掩藏着期待,唯有裴安翊,在韩破山开口之际就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
第64章两个喜讯?
“这事我们能知道吗?一天瞎问问。”
裴安翊也不知自己哪辈子造了孽,才会被殿下钦定为韩破山的临时兵法老师,美其名曰共同成长,但面对着这样一个总是口无遮拦的学生,裴安翊时常愁得感觉自己都要未老先衰了。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相信过不了几日,这个消息在锦州也会沸沸扬扬的传开。”
他并非刻意要对群臣隐瞒这个消息,而是又跨过一大剧情点的感受,让他忘了分享。
“那能说给我们听听吗?”
原本还斥责了韩破山的裴安翊,一下子就双眼放光,满是期待的看着虞煜。
“还说我呢,你自己还不是这个狗样子。”
韩破山很好的抓住了给自己报仇的机会,但裴安翊满心都是对虞煜即将分享的信息的好奇,完全不理会他的反唇相讥。
晏俭臣和乐镇也悄悄的竖起了耳朵。
“倒也不是不行。”
虞煜先是故作沉吟了片刻,方才平淡的说道:“尹策登基,杀了虞烁。”
“咣当”一声巨响,是裴安翊震惊起身不小心将身前桌案撞倒在地的声音,原本拄着下巴侧耳聆听的晏俭臣也一个愣怔,下巴狠狠地砸在了桌案上,疼得龇牙咧嘴也顾不上的询问道。
“殿下,你确定不是晋王登基后杀了尹策吗?”
“虞烁什么成分?他也配登基!”
震惊中的裴安翊终于捋顺了自己的舌头,第一句话就直接反驳了晏俭臣的疑惑。
虞煜看了看义愤填膺的裴安翊,没有说话,他是知道裴安翊一直看不上晋王和翟家的,这也是当初他选择投到自己麾下的原因,好在他还没说上京里的翟家已经完蛋了的事情,不然都不知道裴安翊该有多兴奋。
“什么登基,晋王登基了?”
虞煜知道的这些,同为世家出身的晏俭臣自然也知道,甚至知道的内幕比虞煜还要再多一点,所以他并没有理会裴安翊的呛声,而是在腹中斟酌着词句,准备仔细的向虞煜求证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惜他的腹稿被二次打断了,殿中突然冒出的询问,不属于他们在场五人中的任何一个人,抬头看时,看到了准备夺门而入却被护卫的甲士拉扯住的计枢,正惊愕不已的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和他们刚刚的如出一辙,手里还拿着几个小竹筒,和虞煜此前从雁腿上摘下的一模一样。
看来工地伙房的那堆大雁之中,也有被用来传信的存在。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看着计枢手中的竹筒,心虚的四人组有些羞愧将眼神从计枢身上移开,把头略微低了下去,而虞煜则是冷笑着勾了勾唇角,看来对方比他想象的还要着急,示意甲士们松开计枢。
“殿下,晋王登基是怎么回事?”
被甲士们放开的计枢终于完成了夺门而入的这个动作,为刚才的言语所震惊的他,进门不及行礼,就匆匆问道。
“你没有看你手中竹筒里的东西吗?”
听到他再一次问了有关晋王登基的问题之后,众人颇为不解,指了指他手中的竹筒问道。
“你们还好意思问,射下大雁丢给伙房就走,也不检查一下其中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要不是我今日想起前往伙房检查,都不可能发现这些绑在雁腿之上的奇怪竹筒,不然它们流传到哪里都不知道呢?”
听到众人的不解,计枢一下子就来了劲头,对着武将四人组就是一顿输出,自知理亏的四人低着头呐呐辩解,“谁知道这天上飞过的大雁还会暗藏这种玄机……”
听到他们的辩解,要不是碍于在虞煜跟前,计枢高低要送他们几句不太好听的“教导”之语,但是碍于虞煜的跟前,他只能隐晦的给了他们一个不太友善的眼神,天知道他一进伙房就看到煮饭的大娘正从雁腿上拿下竹筒仔细研究,吓得他瞬间魂飞天外,好在来得及时,大娘并没有将竹筒打开,其余雁腿上的竹筒也还没有被发现,于是他快速组织了工地上守卫的士卒,一起将大鹅里里外外都查了个遍,在搜集完了所有的竹筒之后,就匆匆来找虞煜禀报了。
“你就没有打开看看吗?”
一直对竹筒信息感兴趣的韩破山问道,要是他自己率先发现竹筒,肯定是按捺不住要先拆开看看是什么东西的,怎么计枢完全一副没有看过的样子,他以前在寨中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很多外来的信息自己都还没看,计枢就已经部署好针对性的计划了。
“能用这种隐晦方式传递的,必定是重之又重的消息,我等臣子,怎能在殿下之前拆封查看。”
听到计枢的解释,韩破山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虽然计枢的解释的十足正经,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与其拥有着多年相处经验的他还是在第一时间从其中感受到了“你以为我是你”的鄙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