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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啊。”
知道他迟早要挨这一遭的巫蕤摇头叹气,但迅速在虞煜的目光中住了嘴。
所有人都低头闷走,唯有不明就里的温照柔被虞煜的突然出脚吓了一跳,小声的嗫嚅道:“怎么了吗?”
只是没有等到姜泠回答就被自家大兄牵着缰绳拉离了她的身侧,同时以眼神示意她闭嘴。
很少见到大兄这样神色的她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早已觉察到今早气氛不同往日的她明智的选择听从大兄的意思。
一群人就在这样怪异的氛围之中到达了渡口,而因马匹发狂早已到达的谢恒正扶着树干狂呕,一个甲士在其后敷衍的给他拍着背。
看到来到身边翻身下马的虞煜,用手帕擦了一下嘴巴的他忍不住抱怨道:“表、殿下你也太狠了吧。”
“别说话,臭。”
然而虞煜只是一个嫌弃的掩鼻动作,就彻底击垮了谢大公子的骄傲。
他那么风流倜傥的一个人,怎么能让人闻到臭呢!
于是从辞别计枢等人到登船离岸,谢恒都没再讲过一句话。
只是等他上船漱了口后,发现虞煜居然不和他在一个船上,而是安排了闷葫芦一样的农鑫和他同船,旅途刚刚开始,谢恒就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巨川之行会有多么的无趣了。
只是在听到甲板上不停传来的呕吐声后,他发现自己还是把虞煜想得太善良了。
不就笑了一声,有必要把他和晕船的人安排在一起吗?
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声音,他感觉自己也有些搜肠刮肚了。
将所有人支开之后,虞煜就拿着巫蕤偷摸塞给他的药膏推开了自己和姜泠的房门,看到她正开着舷窗望向越来越远的历州渡,猛烈的江风将她的发髻都吹得有些凌乱了。
默默走上去关了窗户,又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后,虞煜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握住她因江风有些微凉的手的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
“哪里不舒服,快让我看看!”
平静的回答一下让担忧的虞煜慌了神,急急伸手就想撩开她的衣襟查看。
就说不能在这种情况下骑马的,早知道宁愿她生气也不能由着她骑马。
只是手刚碰到她的衣襟,就被重重的打开了。
“心里不舒服,想把你和谢恒绑一块毒打一顿。”
姜泠说这话的眼睛都气红了,她从小到大还没出过这种丑呢。
谢恒该打,但最该打的还是这个瞎胡闹后还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的人。
她以后还怎么面对温照柔,想想都丢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