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是姐姐所担忧的,但她不愿问,只能?由我来。”
姜棠支支吾吾,还是把话说出口,“事情结束后,你?要继续把仙尊留在身边吗?他虽是越家人,但被灭门?的家族是无法出声的,修士不会?容许一个魔族坐上仙尊之位。”
沈昭缨想反驳,但也知道她说得?是实话。
见过鹤青用魔气的人越多,这个秘密越无法守下去,魔尊也会?想尽办法把这秘密宣扬出去,毕竟对背叛过他的手下,魔尊可不会?心慈手软。她虽为少宗主,却也不能?由着性子?来做事。
她竟觉得?这事比十年前那场未完成的婚典都棘手,好歹那时?没几个人知晓鹤青的身份。
她喃喃道:“越家未做过任何错事,却遭受无端之灾,连仅剩的后人都无法保护,还真是可笑。”
姜棠:“江家不也一样吗?世道如此,沈姐姐太过忧心了。”
*
回到临时?搭建的住所,沈昭缨仰头问他:“你?受伤了吗?”
鹤青不动声色地拨开她想解扣子?的手:“我无事,但魔尊有别的保命方法,让他逃走了。”
“你?有想过未来怎么办吗?是留在天山宗,还是回魔域?”她眉目间都是忧愁之色,又自顾自地否定,“不成,你?已经得?罪了魔尊,再回去无异于?羊入虎穴。”
他有些好笑:“你?以前不会?这么说,嘤嘤当时?是怎样哄骗我去天山宗,我记得?一清二楚。”
鹤青双臂稍稍一使力,就把她抱在腿上,轻晃道:“怎么还怕我回魔域?你?在这,我如何回得?去?”
沈昭缨没理会?他这哄孩子?的语气,皱眉:
“那能?一样吗?那时?我有自信瞒下你?身份,现在一切都变了。”
“是吗?我认为没什么不一样,告诉我,你?还想留在天山宗吗?”
鹤青把她转了个面,直视她的瞳孔。
她迟疑了。
天山宗是她自小长?大的地方,那里每处花草,她都无比熟悉,就如她的家一般。
可没有亲人在的地方,真的还能?称之为家吗?
她的师父要死?了,她的师妹。。。。。。
有时?她能?真切感受到,小韫对天山宗并没什么感情,也无谓留不留在那,只是因为她们在这里,才心甘情愿留下来。
“我不知道。。。。。。”她很迷茫,“若我走了,谁能?来接手宗门??”
鹤青知道她一直是很有责任心的人,让她直接撂挑子?不管也很难办到,他循循善诱:
“宗门?要是离了你?就无法运转,那也成不了气候。我看?宋逢君就很不错。”
“他?他怎么能?行??”沈昭缨眼?睛睁大,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他的资历难以服众,心智也过于?稚嫩。”
鹤青:“还有一个人也许可以,只是她做过不少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