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浮闲中毒并不是很深,看来应该是上回被人揍得半死的时候,顺手下的。
啧啧,不得不说,对他下手的人,想事情一拐九个弯啊,竟然还能在他重伤成那样,料到他或许不会死,接着留下了后手。
地狼藤的毒非一般解毒丹可解,一开始宁浮闲伤成那个鬼样子,这毒也就静静的潜伏在一处,浮动比正常的时候还慢。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查探出来也实属正常。
今日幸亏浮闲跟初枫打了一架,血液流动程度比较快,即使过去了两个时辰,血液流动没有那么强烈,但是也比平常不怎么走动的时候,流动得欢畅一些,也就是这样,才让拉住宁浮闲想蹂躏一下的顾成蹊察觉到不对。
幸好,这毒虽然阴毒,但是也并不是无药可解。
九瑶花,长在千石堆,性烈如火,乃至阳之物。正是地狼藤的克星。
照这么说来,有人应该在千石堆等着她咯?
不过就是不知道是等的夜尊,还是诡医了。
顾成蹊心思电转,想完这些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放开宁浮闲的手,没事人似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开口道:“我就给你个机会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宁浮闲终于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货想到了什么,但是他肯放过自己那真是谢天谢地。
“这次我是为了你武举大比的事情而来。”
“有问题?”顾成蹊挑眉。
宁浮闲肯定的一点头,“有。”
045 牵挂的,也就一人而已
“说说,你从哪儿看出来不对劲的?”从地狼藤拔出注意力来的顾成蹊,下意识的问道。
宁浮闲看着她,褐瞳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然后才道:“这次来到盛安的,不止年轻一辈的高手,更有老一辈的。据我所知,他们为了这次的武举大比,有备而来,目的就是夺下武状元。所以在必要的时候,他们恐怕也会用上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这话一毕,在场的人都明白了,这里面估计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是不知道江湖上的这些人突然想进军朝野,这背后又是为的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自身的权力**就算了,怕就怕是冲着顾成蹊来的,毕竟,放在明面上,她是跟老皇帝穿同一条裤子的。唔,对了,君轻言不就是太子的人吗?
太子跟老皇帝可是貌合神离啊。
所以说这些所谓的江湖人有可能不是太子的人,就是各个有野心的皇子的人喽?
顾成蹊很郁闷。
看看,别人都知道多找几个帮手,以备不时之需,万一一个搞不定,还有其他人前仆后继,然而老皇帝呢?好像就笃定她一个人就能把这些人统统搞定一样,当她是神吗?顾成蹊望天,突然感觉有点蛋。。。。。。哦不,她哪儿来的蛋?胃疼,嗯,胃疼。“唉,全都是有备无患的,就只有老子这么傻,一个人上。话说,老子是不是也要找个帮手好说话呢?”
宁浮闲暂时压下心里那点疑惑,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慢慢摇着,脸上带笑,端的一个精致的美少年,“主子找帮手也不无不可,只不过,找谁呢?”
初枫眨巴眨眼,无耻道:“我记得咱们的副考官貌似是自己人来着。”
三人目光一对,笑眯眯的点点头,“这个可以有。”
还不知道又要当苦力的宋闻笛,此刻正在和两位考官商议下一场的事,正头疼着呢。
接下来的时间,顾府门外找茬的依然有,还有号称是那俩汉子的‘家属’上门来叫嚣的,直接让初枫给请进府去了,然后就再也没看见两人出来过。接下来所有人预料中的官府部队也没来,甚至连去投递状纸的都没有,这就有点古怪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了,皇上是不是太宠顾成蹊了点?要不是武举是靠实力上台的,他们都直接怀疑皇上是不是会直接把顾成蹊提到武状元的位置。
有人就反驳了,武状元不行,文状元行啊,最后拍板定案的还不是皇上么?顾成蹊不走文举的路反而走武举的路难道不就是要证明自己?
。。。。。。。
论着论着,歪楼了。。。
然而处在所有人的讨论中的对象顾成蹊又在做什么呢?之后的三天始终老神在在的一步都没踏出顾府,安安静静的等待第二场的时间到。
她这一出以至于后来两天每天在顾府门外溜达来溜达去,等着和她来个偶遇的姑娘们,等得花儿都谢了也没把她等出来,最后全都失望而归,那都是后话了。
宁浮闲只待到下午便依依不舍的走了,他的身份实在是太过显眼了,特别是那张脸,简直就是活招牌。搞得他每次要变回自己本身的真实身份,都只能备一个面具。
出了城门,走在回庄的路上,青袍青衫,修身玉立,扇子轻摇,后面跟着抱剑的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