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这还边怎么样,田仲华他们并不知道,她们还在讨论盖新房子的事,要盖多大,你一言我一语,她说要有个菜园,我说厨房要大点,又一个说要有一个洗澡的房间,那一个又说我想种点花。就连小慧也一直说:“要,要”。
就在大家议论中,张有根来了。
“你们好热闹,这是在聊什么?”张有根笑眯眯的走进来。
“爷爷,我们在讨论盖房子。”张雨生赶紧跑到爷爷跟前,拉着爷爷的坐下来,
这时田小芬端一杯水给张有根。“张爷爷喝水。”
“好,谢谢小芬。今天雨生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张有根客气的说道。
“张叔,你太客气了,雨生这孩子你还不知道,多乖巧。”夏氏忙说道。
“前提是没有跟三妹一起。”田小芳打趣的看了看田小苗说道。
几个大人都哈哈笑了起来。确实张雨生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乖巧了,但是只要跟了田小苗一起,捣蛋的事也没少干,其实主要还是田小苗太能折腾,张雨生又太听她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俩人从小都吃夏氏的奶的缘故,俩人关系极好,两人凑到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田小苗前世是孤儿,没有感受过来自父母兄弟姐妹的爱,但是来到这里五年,她感受最多的就是来自这些家人的爱,夏氏夫妇本就爱孩子,分了家后,没有人管,也不用看人脸色,夫妻俩真把孩子疼到骨子里,俩人疼孩子,但不溺爱孩子,该教的一点不打折扣,大姐田小芬家里家外一把好手,还跟她娘学了一手好绣活,现在已经开始绣大件绣品,二姐田小芳绣活虽然没有大姐好,但也只是跟大姐比,比着一般的姑娘还是要好得多,而且二姐最拿手的是厨艺,二姐田小芳在田小苗这个吃货的串掇下也做出了好几道可以卖的小吃食,他们姐妹卖绣品和卖吃食得的钱,夏氏都让她们自己收着,并不需要上交,这让婆婆张氏知道了,又是在屋子里骂了一顿。刘氏都听到几回了。刘氏其实都想跟她婆婆张氏说,你要骂就去前面找夏氏去骂啊,在屋里骂算几个意思。
田小苗别看人小,那也是小有身家的,她二姐做吃食生意也分了她一份。这份生意做的还可以。
田小苗去年还拜了闫大夫为师傅,田小苗前世就是学医的,可惜刚找到工作就穿过来了。
这件事还要从去年说起,去年夏天,田小苗和张雨生一起到村子里玩,结果村里小孩欺负张雨生,几个小孩子围着张雨生骂他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小崽子,还要他学狗叫。
田小苗一下子就想到前世在孤儿院时被其他小朋友欺负的事。抄起一个木棍就打在几个孩子的腿上,然后拉着张雨生就往树上爬,那几个小孩子赶紧追,其中有一个叫二蛋的爬到一半没有力气,一下子摔了下来,头正好磕在石头上,血立马就出来。其他孩子一看流血了,赶紧就散了。田小苗也赶紧从树上跳下来,检查了一下二蛋的伤势,这必须先止血,田小苗只能先用手帕包扎伤口加压止血,这一幕正好被闫大夫看到。闫大夫觉得一个孩子能从容不迫的把伤口包扎好,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何况手法也极到位。这动作也很熟练,不像是一个几岁孩子能做出来的,倒像是一个常年工作的医者。
闫大夫很好奇,就问田小苗:“你可学过医?”
田小苗被问得一慌,张雨生以为小苗儿受欺负了,赶紧站到小苗儿的身前。大声喊道:“不准欺负小苗儿。”
闫大夫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误会了,敢忙解释:“不是,我是看她包扎得很好,是否学过医?”
田小苗反应过来,赶紧回道:“没有,只是看到别人这样包扎过。”
闫大夫很是惊讶见过别人这样包扎过就能做到这么好,这是多高的天赋,闫大夫起了收徒之心,但是还想再考教一番,于是就说:“我背一段你跟着背,若你能背出来,我收你当徒弟,如何?”
田小苗知道闫大夫是这一带有名的大夫,不知道为什么他要住在这样一个小村里。如果能让他收自己为徒弟,以后自己救人也是师出有名,不用在隐藏着了。想到这田小苗赶紧答应道:“好,说话算话,一言为定。”
闫大夫想这女娃居然还知道用成语,有趣,有趣。
闫大夫收敛一下心情,严肃的道:“好,一言为定。”说着闫大夫就开始背诵: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知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而去,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
田小苗一听这不是《黄帝内经》上古天真论篇里的,前世为背这些古文可是下了大功夫,没想到现在又用到了,田小苗内心窃喜,赶紧一字一句背了出来。
闫大夫闻言大喜,连声说好,赶紧问:“你可知道这段话的意思?”田小苗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心里却想着:这不会是个骗子吧,自己这个年龄能说自己明白吗?如果自己说自己都懂那还不被当妖怪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