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过,一把捏住秦羽陌的手臂,向前一步,笑眯眯的开口:“右相大人,本宫看你尚在壮年,怎么耳朵不好使么?莫非是耳屎长多了,堵住耳朵了?右相你也真是的,既然耳屎多了,那就掏一掏呗,何必在外面装聋子?”
“你?!”左相位高权重,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何曾受过如此侮辱,还是这般让人不堪的话。
“本宫怎么了?哦?本宫知道了,莫非是左相家里太穷了,请不起丫鬟为你掏耳朵?哎……你早说嘛,摄政王府虽然也不富裕,但一个丫鬟还是送得起的。”云诗诗说的声情并茂,好似右相的耳朵里真的被耳屎堵了。
将云诗诗的手自他的手臂拿开,顺势便将她带到怀里环住她的腰,姿势极其暧昧,一点都不顾及楚霏儿父母的感受。不仅如此,他接下来的话更是气的右相险些吐血:“王妃说的极是,右相若是需要,本王自然不会吝啬一个丫鬟。”
虽然以往秦羽陌对右相不算恭敬,但也绝对不会出言侮辱。而今日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明着跟他作对,楚亦桓气的脸黑如墨,但他毕竟在中年就爬到了丞相的位置,心机和隐忍可想一般。
“王爷,霏儿她出嫁从夫,不管在府中过得如何那是她的命,但……如今她身怀六甲,你却说这孩子不是你的?那能否告诉本官这孩子是谁的?”语速不急不缓,看似恭敬,实则话里藏刀。
一方面责备秦羽陌没有善待他的女儿,另一方逼迫秦羽陌,这楚霏儿是在王府里的有身孕的,你说这孩子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这混蛋比秦然那个狗皇帝厉害多了,云诗诗越发的不满,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右相大人,本宫真为你感到可惜。你看你好不容易当个丞相过一把瘾,却让人拍马屁拍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接着,还连连摇头一副惋惜加嫌恶的眼神:“我家亲爱的都说了孩子不是他的,你不觉得你不应该问问你那不知羞耻的女儿吗?哎呀,我怎么忘了,你家女儿不知被哪个男人奸污了,已经气疯了,还真是可惜了。不过,本宫倒是可以给你出一个主意,不如把你的女儿被奸污的消息放出去,说不准就有一些爱慕你女儿的男人把孩子他爹抓出来呢?”
“王妃,你不要欺人太甚!”左相已经到了临界点了,他生生的压下喉咙的腥甜,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口一个奸污,一口一个不知羞耻,她当他丞相的名字是白叫的吗?!
云诗诗装出一副我好怕怕的样子,眼底却是讽刺意味加鄙视:“右相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宫一片好心给你出主意,你怎么就狗咬吕洞宾?哎,实在是太令本宫伤心了……”说是伤心,那眼里却是幸灾乐祸意味十足。
左相楚亦桓已经被气的连多看一眼这个女人都觉得是煎熬,撇开她,直接责问秦羽陌道:“王爷,你娶得好夫人!”
看了一会儿好戏的秦羽陌,心情甚好,如曼陀罗般绝世的面容上挂着邪肆的笑:“本王娶得王妃,本王自当知道她的好,无需右相提醒。”
退后一步,楚亦桓直觉他要是再跟这两个人辩驳,那他就要疯了。努力的平复自己满腹的火焰,刚要从楚霏儿现下的状况下手,便听床边的碧问筠惊呼一声,原来是楚霏儿痛的昏过去了。
☆、092 莫非是长了千里眼了
“快传御医!”碧问筠心疼的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对着门外就大喊。只是,没有秦羽陌的允许,下人们却是不敢造次,见秦羽陌点头允许,这才去请御医了。
紧了紧手指,云诗诗有一些心慌。这楚霏儿毕竟是喝的她熬的药才变成这样,恐怕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得想一个法子,给自己洗罪。正思考间,便感觉身上的力道加重,抬头一看,秦羽陌淡淡笑着,细长凤眸里传递出的是让她安心的眼神。
回给他一个自信的眼神,葡萄般诱人的小嘴上勾起一抹傲然的笑意。她云诗诗虽然不及他聪明,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敢设计她?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么本事!
嘴角的笑容变浓,眼里也露出缱绻爱意。这个小狐狸,跟在自己身边久了,胆子也越发的肥了。只是,比起自强,他更希望她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安逸一生。
御医很快便来了,但来的却不是摄政王府的,而是皇宫里的太医院院长,他身前站立的居然是皇上秦然。
见到秦然的那一刻,秦羽陌嘴角的笑容便消失了,眼底如一汪幽潭,深不可测。他放开云诗诗俯身微微行了一礼。云诗诗没有料到这个狗皇帝也会来王府,行礼比秦羽陌稍稍晚了一拍。
右相与其夫人却是反应极快,在秦羽陌行礼之后立即跪地行礼。皇上让众人平身之后,这才看向秦羽陌,眼中看着全是担忧之色:“六弟,朕听闻你前几日被妖物所伤,甚是担忧,急急的处理的宫中的事物,这才带太医院院长刘涛然来帮你看看,聊表关心。六弟不会责备朕不请自来吧?”
听及此,云诗诗简直是鄙视加唾弃了,这狗皇帝典型的马后炮。尼玛,人家伤都好了,你还来干个屁啊!不过,这秦然不会吃饱了撑着往这里跑,还是微服出巡,扫了一眼屋里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看来,她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
“皇兄能来寒舍,臣弟自然是高兴的紧,只是臣弟伤势已好,恐怕要拂了皇兄的美意了。”凤眸凝视着秦然,似化作一股巨大的压力,迫使他紧张的退后一步,“只是,皇兄怎么知道臣弟在此地,莫非是长了千里眼了?”
他身旁的一品带刀侍卫及时的扶住他,寒冰一般的眼里射出阵阵杀气,似乎要将秦羽陌撕碎。“朕,朕是因为半路遇到了华御医,见他行色匆匆,问上一问,这才知道原来你们是在这里。华御医,你说是吗?”
站在他身后的华御医赶紧点头称是,额间已是满头虚汗。
“哦?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难为皇兄了。”
秦然心里一直惧怕着秦羽陌,但今日他为了计划不得不竖起威严,继续装下去:“呃呵呵,这都不算什么。不过六弟能康复,朕自然是高兴至极,看来是天佑我西羽啊。”
“皇兄乃真龙天子,还时时刻刻为臣弟着想,想是上天都被皇兄的一片赤诚之心感动,所以臣弟才会好的如此之快。臣弟在这里谢过皇兄了。”说着,俯身作了一辑。
秦羽陌话说的极其动听,却是句句讽刺。饶是秦然脸皮厚如城墙,此时也有些挂不住了。云诗诗见他那吃瘪的样子,捂着嘴笑的快岔气了。
右相楚亦桓知道皇上下不来台,赶紧跪下,清泪纵横:“皇上,小女生命垂危,还望皇上快些让刘御医整治小女。臣怕、怕再晚些,小女的性命就不保了啊!”
“哦?”秦然装作才看到床上的楚霏儿,慌忙将右相拉起,关心道,“右相起来说话。”转头又对刘御医说,“快些去给右相之女诊治。”
刘御医得令,赶紧走到床边开始把脉。
乘这个档,秦然以一副大爱的样子赶紧询问楚亦恒:“右相,你这女儿是怎么了?”
楚亦恒心疼的看了楚霏儿一眼,艰难的撇开眼,一副痛心疾首却又有难言之隐的样子。秦然一看更加疑惑了,复又问道:“怎么了,右相若有苦衷,朕自当为你做主。”
云诗诗冷笑,这两丫朕特么会演戏,不拿奥斯卡影帝都屈才了!若是她料的没错,稍后那个刘御医就会在药里找到毒药,然后几人便开始栽赃陷害的戏码。几个大男人,为了扳倒她云诗诗真是煞费苦心了。
只是,她云诗诗是这么好欺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