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姣惊艳而看,两眼注视着姜修远,隐约几分爱慕。
又是英雄救美,救了她,及她的家人。
又会写诗,富有文采。
如何不叫她心动。
这可让一旁的张轻茹莫名醋意,她轻哼一声:“你这诗虽不错,可太短了。”
她本想挑些刺,但竟挑不出来,气恼下,以四句诗太短为由发难。
“非也,七公子这诗虽然仅有四句,却韵味十足,当是佳作。”
更让她生气的是,一向和她穿一条裤子的姐妹,还替姜修远说话,毫不吝啬的夸赞。
“哼,他的文采可不止于此,当初我爹请他,他连作好几首,我爹都夸他写诗好,如今请你们吃饭,就做四句诗,就是看不起你们。”
张轻茹颇有几分无理取闹的挑拨。
“哦!七公子在道明兄前写过诗!”
陶爽却极为震惊。
张道明恰好也是写诗的高手,文采更是斐然,竟然夸了姜修远。
“七公子,不知可否在做几首,让我等见识见识。”
陶爽厚着脸皮请求。
他,亦是爱诗之人,可惜诗性一般,写不出好作品。
姜修远回眸瞥了张轻茹一眼,看出张轻茹的挑衅,他微微一笑。
转身又吟道:
“玄武湖中玉漏催,鸡鸣埭口绣襦回。
谁言琼树朝朝见,不及金莲步步来。
敌国军营漂木杮,前朝神庙锁烟煤。
满宫学士皆颜色,江令当年只费才。”
这首唐朝诗人李商隐的南朝,写的是旧朝破落,文人流落。
恰好,陶家曾是燕国顶流,如今只是武朝二等。
陶爽,陶醒,陶悟三人,纷纷面露悲伤。
“唉!”
淅淅沥沥的雨声,总是容易勾起忧愁。
姜修远忽然想起了此时应该已回到宫中的林轻雨。
他幽幽道: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最后一句,怎一个愁字了得。
陶爽惊觉拍掌道:“七公子,真文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