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原本没有注意他们在说什么,可是看到这一幕,他的脸。。。绿了!
而一直注意着他的永卓当然没有错过这个表情,赶紧把少女打发走,略略紧张地看着胤禟。
而我们的九九,他在生气呢,左手狠着劲地搓着发梢!
永卓细细地打量闷生气的胤禟,为何他突然生气?难道因为自己和一个女孩子说笑了两句,随即摇头,太自作多情了,他是在。。。才生气的,对,永卓想起来了,他是在那女孩子害羞地低下头才开始生气的!
女孩子脸皮薄,不过是听说她要嫁人了,恭喜而已,就害羞地低头。当然,女孩子害羞一般都会拿着手帕啊什么小物件揉来揉去的,不过这丫头似乎没有没带手帕还是怎地,拉过自己的发梢就搓呀搓的,而那个动作跟眼前这幕何其地相似!永卓知道胤禟为何生气了!
胤禟有很多下意识的小习惯,原本他不怎么清楚的,后来被弟弟老十一口道破,他也清楚了为何自己那阴沉的脸几乎已经完美无缺,那怎么其他人还都能看出他心情的好坏,原来是小动作惹的祸,他是想改的,可三十多年你的习惯,而且还是下意识的习惯,想改真的困难呀!而如今,看到那女孩子揉发梢的动作如此的刺眼,怪不得当年老十总是要笑不笑的表情,该死的!
胤禟这个当局者都能看清,永卓这个旁观者当然也弄清了原委,看着胤禟,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而胤禟脸色已经由绿转黑了。可是一想起这个是自己亲孙子,为了避免让极怒的九爷吓到他,低下头意图掩盖更深的愤怒!
然而,搓着发梢,低下头,再加上那唇红齿白粉雕玉琢,可不就像是个害羞的小姑娘,永卓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随着豪放而放肆的笑声,书房的门打开了,胤禟转眼望去,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盯着他们,毫无表情!
胤禟迎面走了过去,弘政侧身避过,永卓却是被丢在了外面。摸摸鼻子,永卓想着里面,他们在谈些什么,永璂想要皇位,这个他们都很清楚,都会尽力帮他,可大伯。。。
对于这个大伯,虽然他一直对永卓很好,可在心底永卓却是有些小小的害怕,其实不只是永卓,就是永卓的阿玛都锡欣也对弘政带着崇敬和畏惧,是啊,自从玛法去世,整个家就由当时不到二十岁的大伯一人维持,严厉和冷漠恐怕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当今抽风皇帝的嫡子阿哥,和自己那对先帝一脉都没有好感的大伯,他们两个在房里会说些什么?
永卓却是没有猜对,他们什么也没说!
依旧是沉默相对,不过弘政在历经三十多年又重新感受到被阿玛压制的那种感觉!
在没见到本人以前,胤禟一直在考虑着要不要和儿子相认,可是如今,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心已经为他做了选择!
“弘政,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弘政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矮小,却有异常高大的人!
胤禟没有理他,继续说道,“还记得那走的那天说的话吗?‘事已至此,为父已无话可说,成王败寇,古之亦然,那人不会放过我,可不会难为你们几个孩子。你是长子,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记住,为父如果回不来的话,就不要再掺和这些夺嫡之事!’”
弘政双目泛泪,阿玛回来了,真的回来了,“阿。。。阿。。。”
胤禟拿起书桌上那熟悉的玉雕镇纸,“这还是你大额娘当年陪嫁的原玉在大婚那年给我雕刻成的,如今也六十多年了!”
这下没有任何疑虑,大额娘会雕刻的事,几乎没人知道,而自己也不过是因为得阿玛看重后来的几年养在大额娘身边听他们之间说话才知道的,而额娘为阿玛亲手雕刻镇纸的事也是大额娘临终前自己才知道的,弘政咚得跪下,膝行至胤禟跟前,双臂紧紧抱住胤禟的小腿,嚎啕大哭,“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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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摸着他的头发,这孩子,受了多少委屈?不过,这帐马上就可以清算了!
行刺
太长时间了,永卓越来越是焦急,他不明白伯父和胤禟到底在说些什么,数次间想闯进去看看,可他不敢!不说伯父是长辈,就是胤禟,虽然他清楚胤禟对他有种莫名的宠溺,可他也是绝对不敢挑战胤禟的底线。
终于出来了,永卓站直身子,迎了上去。胤禟走在前面,弘政落后半步执子侄礼。
原来伯父也被收服了,这是永卓的第一个想法。
可,伯父怎么说也是永璂的堂伯,怎么能对永璂执子侄呢!
让永卓更纳闷的则是伯父红肿的双眼,这,有多少年永卓没有见过伯父流泪,或许说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情况!阿玛曾说,伯父是硬汉子,至玛法去后再也没有哭过,可,永卓还记得,那时候他还小,伯父家的大哥硕绥生了嫡长子,伯父在玛法坟前可是流了泪了的,那么,是不是永璂他手里有玛法曾经的遗物,毕竟家里那么的东西都被抄了!或者,他知道玛法的被关宗人府后某些情况,不然伯父也不会这么激动。
扬起笑脸,永卓见气氛这么僵硬,试图活跃那么一下,可伯父一个瞪眼,摸摸鼻子,只得跟在两人后头不再说话!
出得门,弘政站在大门口一直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胤禟转身,那略显沧桑的身影犹如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