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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好像又有谁死了,上下戒严。伴着凌厉的寒风,整个宫门都阴寒起来。
顾子衿也没再往角宫去蹭饭。
夜色如水,宫远徵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顾子衿闲得无聊打算去医馆拿着医书打发时间——整个徵宫就没什么可打发的,好歹她还会些粗浅的医术。
翻着医书对照药材,边看边认,宫子羽的新娘云为衫却走了进来。
“云姐姐?”顾子衿一愣,放下书,“云姐姐可是有哪里不适?”
云为衫见到她惊讶又警惕,“顾妹妹,没想到你也在这,我需要几味药材,想着不麻烦别人,就自己来拿了。”
顾子衿点头,又拿起书,“姐姐随意。”
云为衫瞥了眼她,发现她真的不在意后就赶忙走到药柜前翻找起来,顺便还用医馆的锅开始煎药。
烛光下,一人看书一人煎药,倒也互不干涉。
宫远徵察觉异常赶来时就看见这一幕,眉头深深皱起。
“你在煎什么药?”他冷声质问云为衫。
对顾子衿语气却柔和了些,“你这三更半夜跑来医馆做什么?”
“睡不着。”顾子衿摆手,看都没看他。
云为衫却没有她那么放松,紧了紧手,尽量显得平静,“我来帮执刃大人配一些安神的汤药。”
宫远徵冷笑,逼近她,“未经允许擅自闯入药房者,徵宫可以——”
他倏然顿住,看了眼顾子衿,吞下了剩余的话,只凑近闻了闻药炉,又看了看药渣。
“朱砂、硝石、山栀……”宫远徵满脸都是抓住她小辫子的愉悦,“你竟然敢在宫门制毒?”
云为衫迎着他的目光从容应答:“宫门族人皆服用徵公子亲自调配的百草萃,难不成徵公子还怕中毒?”
“所以你是用来自己喝?”顾子衿突然开口,起身走来也看了看药渣,“宫门内只有我们没吃百草萃,如果不是为了对付我和上官姐姐,那便是想自己饮用了。”
顾子衿眼神奇怪地看着她,欲言又止:“这调配的是寒毒,你……你对宫子羽不满意?”
所以不愿给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