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是个狠角色。
听宫远徵说,上次的试探没成功,上官浅一路都很安分待在宫尚角身边,哪怕宫尚角露了破绽也不接茬,导致他们的怀疑一直没有实据,唯一有的也只是云为衫的空口无凭。
“宫子羽那个恋爱脑竟然真的策反了云为衫。”顾子衿一边疾行一边嘀咕,“不过也就是云为衫这颗蛋有缝罢了。”
要是换成上官浅,宫子羽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
刚靠近角宫,顾子衿就已经听到了打斗声。
刚踏进去,就见一个身挂佛珠,手持金刚轮,一看就是无锋的人正在……被宫尚角压着打。
宫远徵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等宫尚角发泄完怒火,余光却瞥见一个准备悄悄溜走的人,冷笑一声:“怎么,敢做不敢当?”
顾子衿身体僵了一下,但还是慢慢往前挪。
看不见她看不见她看不见她……
宫远徵拎着她的后领,见她宁愿原地踏步都不转身,更是气笑。
“我之前说过什么来着?”他拿出一个瓷瓶晃了晃,“想试试毒虫的威力?”
“哪有。”顾子衿略微心虚,但试图理直气壮,“是那个商宫的小孩突然跑出来,我为了关石门才出来的!”
见宫远徵表情还是不好,顾子衿立马圈住他的手臂摇来摇去,“你之前不都跟我说了计划嘛,我这次也是挑着安全的地方走的,而且这宫门也就你和角公子武功高强,所以我这不是一出来就跑来找你们庇护了吗。”
宫远徵脸色稍微好看了点,把怒气都推到宫瑾商的头上,并暗暗思索着还怎么整治他,“那小鬼……”
顾子衿却已经探头看向后面了,“那谁啊?”
宫远徵回头看了眼已经被打得丢盔弃甲的寒衣客,也没阻止顾子衿留下,“十年前闯入宫门杀了哥哥母亲和弟弟的寒衣客,不过如今哥哥武功大成,哪怕寒衣客的金刚轮内有陨铁又如何,哥哥可以以任何物体为刀,不过是碎了再换就是。”
他语气骄傲,表情骄傲,好像这么了不起的人是他一样,不过他们兄弟向来一体。
顾子衿戳了戳他的脸颊,“真可爱。”
宫远徵红了脸,“别说我可爱!”
顾子衿才不理,笑盈盈继续戳。
眼见离寒衣客的死亡就剩最后一步,宫远徵不想让顾子衿见血,催促让她离开。
顾子衿也没有兴趣旁观别人的死亡,再加上宫远徵他们没受伤,便安心往外走。
走了一段距离,身后忽然有急促的破空之声,伴随着宫远徵怒吼的,是寒衣客高声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