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珈玉的轻笑声传入他耳朵里,“暂时还不能告
诉你,我想留一个小惊喜到时候给你。”
这句话却让秦明珠顿住,前世晏珈玉动手术的那段时间,他发现晏珈玉不在公司,当时打电话过去问,对方回了差不多一样的话。
秦明珠觉得自己像是在睡在温暖的被窝里,冷不丁全身被泼了一桶冰水,冰水浸透身上盖着的柔软鹅绒被,寒意一点点爬上身体。他想掀开被子,却发现被子是那么重,他怎么都掀不开。
被子化身重山,压住他,让他仿佛有一种筋骨寸断的疼痛。
“明珠?明珠,你怎么了?”
视频里的另一头晏珈玉发现秦明珠的不对劲,秦明珠的脸几乎是一下子变成惨白,眼神都透出极具的害怕,像是对某件事产生了应激。
不等他再仔细看,秦明珠骤然凑近镜头,“我不要什么惊喜,我不要!珈玉哥,你现在在哪?我要见你,我马上就要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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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见到晏珈玉,秦明珠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晏珈玉说的惊喜是房子。
自从决定订婚,晏珈玉就从苏园搬了出来,并用自己这些年在外赚的钱购置了一处房产。
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入了股市,那时候只是牛刀小试,拿钱去换经验。赚到钱后,他又增了一项活动,开始搞投资,哪怕未来不继承晏氏集团,他现在手里的钱也足够他舒适地过完一生。
晏珈玉这套新买的房产是一幢老洋房,秦明珠初中上下学时会从这套洋房门口经过,但他没想到有一天这套房子的主人会是自己。
从铁门里进去,一眼看到院里的梧桐树,枝叶蓊郁,蔓延到圆拱窗户外的露台处,紫藤花爬满围墙,前坪的绿草地中间的喷泉龙头被做成青铜马匹样式,红砖英式风格公馆像封存在旧照片里的美人,经久岁月的沉淀,让人见之便惊叹它的美貌,同时又因流光易逝而生出惋惜。
晏珈玉没带秦明珠去公馆里面看,因为里面太久没住人,需要进行修缮,他带去看的是花房。
占地近100平的花房已经开始动土改造,先前晏珈玉视频通话的地点就是这里,他准备给秦明珠一个惊喜,所以关了灯,没想到自己的话却吓到秦明珠。
“时间有点赶,暂时只能弄成这样,应该能在订婚前完全改造好。”晏珈玉拨开垂下来的白玉蝴蝶,花房没有空调,夏夜闷热,饶是不怕热的他此时也出了些汗。
他先前一直在忙花房的事,下了班就赶过来,工人离开他不离开,自己动手,一身昂贵手工衬衫和西服裤报废得七七八八。
秦明珠用手指抚过离自己最近的洋晚香玉,猛然转过身,他盯着晏珈玉,微微垫脚,凑近,亲上了面前的人的唇。他看出那双墨水珍珠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却没有退开,而是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撬开晏珈玉的唇齿关,但好像才一秒,他就被反客为主了。
晕晕乎乎间,他感觉自己好像坐在花架上,花盆摔碎在地的声音让两个人都回过神。
晏珈玉撑在花架处的手已经用力到青筋暴起,另外一只手还在秦明珠的腰上。他侧过脸,吐了几回呼吸,想站直身体时,本被他控在怀里的人却像水蛇一样缠了上来。
“我想要。”秦明珠小声但咬定地说,旋即伸出红舌舔了下晏珈玉的耳垂。
做完这个动作,他又像是想到什么,催促道:“但你要快一点,我是瞒着我妈妈偷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