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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普。波兹因自己的匆忙狼狈感到失礼,而林兰也觉得自己鸠占鹊巢不太放得开,是以两个人目前的相处模式客气十足。佩普不能像娜塔莎那样很快就能跟林兰谈天说地,但她也是一位经历丰富的女性,在自己还没适应完全的情况下,也尽力希望林兰别感到拘束。
“真是难以想象,托尼差点就做出不该做的事来。”佩普已经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她吃着早饭,和林兰聊天,“但我猜,他在知道真相后肯定吓得不轻。”
“他有没有被吓着我是不知道。”林兰用一种无奈地声音说,“我是被吓着了。”
其实林兰对于佩普的反应有点难以理解,她好像完全没有介意自己男友曾经的情不自禁,甚至还以此给予取笑。
“希望你们之后的经历都是愉快的。”小辣椒有一双月牙状的眼眉,这让她稍有笑意就会弯的厉害,因此很有亲和力。佩普往自己的嘴里喂了一勺燕麦粥,用她的眼睛注视着林兰说,“小公主,你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她急忙放下勺子,“我让贾维斯重新叫别的外卖,贾维斯。”
“是的,波兹小姐。”人工智能立刻回应。
“不不不,不需要。”林兰连连摆手,“我的食量很小,所以已经吃饱了,呃……”所以她才让贾维斯只买了一人份的量,但系统还是叫了两份。
“亲爱的。”佩普伸过手,在林兰的手背上拍了拍,“我是不是让你觉得有压力?我发誓我很期待与你见面,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不愉快的话,你得告诉我。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跟中国姑娘打交到,可能会做得不够妥善。”
因为林兰只有十七岁,几乎她所遇到的长者都会在最开始把她当成个孩子来看,佩普自是不会例外。
“我也是第一次跟别人合住,所以反倒是怕影响了你们。”
“那我们都一样。”佩普看着她说,“不用拘谨,你可以,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姐姐。因为我已经在把你当成妹妹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家里其实有像你这个年纪的妹妹,所以,我完全不介意再多一个。”
“佩普。”林兰突然将另一只手手搭在的手腕上,“你最近是不是总胃疼?”
“是的。”佩普一脸的惊奇,“我的天,托尼总在我面前说你的医术很神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说起来就复杂了。”林兰为她把脉少顷,“但是,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最好停止服用止痛片和抗生素,我可以为你制作新的药。”
“我就觉得那医生不怎么样,我都吃了半个月了,还在疼。”佩普不假思索地相信了林兰说的话,“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好不了。”
“怎么可能呢。”林兰给了她一个自信微笑,“有我在。”
那个医生好不好林兰不敢妄下结论,但佩普的胃病是因她日常作息极不规律且烦恼太多积压而出的老毛病。如果不是遇到林兰,她这辈子的确很难痊愈。
“不过这事别告诉托尼,我不想他为了这种事分心。”佩普说。
一想到托尼,她马上又道:“我猜他现在肯定在工作室。”通常,佩普会在换好衣服后直接下电梯找他,但今天不同,她要陪陪新住客。
“他应该在睡觉吧?”林兰道。
佩普摇了摇头,相当肯定地说:“他暂时离不开那些战甲,一分钟都不行。”
果然,当两位女士走到地下工作室时,托尼正拿着电钻和金属扳手搞破坏,那些研究失败后所遗留在工作室的废铜烂铁,他正在将它们一一绞得粉碎以此宣泄情绪。
当托尼停下手里的活,他将电钻和扳手同时扔到了地上,并用手向后抹了一把杂乱的头发。
他停下破坏活动是因为看到了玻璃门外的林兰和佩普,托尼撑着额头的五指不停地来回摩擦,看得出他有些焦躁。“不要叫我去睡觉,我根本不想睡。”这是托尼在看见林兰和佩普进入时说的第一句话,“佩普,抱歉,我忘了通知你我们的房间换到了三楼,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
“是的,我已经知道了。”佩普带着怜惜与无奈的表情,注视着面前的男人这一系列行为,她走上前,将散落在地上的纸质文件一张张捡了起来。
林兰也跟在她后面帮忙收拾残局。
当佩普走到托尼跟前时,将手搭在他的头顶,然后说:“也许你该停下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更喜欢你的味道。”说着,托尼的唇已经落在了佩普的嘴上。
然后他们开始旁若无人的拥吻。
林兰尴尬地将脸别向侧面,并假装自己在研究纸片上跟天书似得的数据。
“噢,别这样。”当托尼的手开始不规矩的游走在她背上的时候,佩普阻止了这样的动作,“有外人在。”
“甜心,洛兰不是外人,你们认识过了?”
“是的。”佩普回头对林兰抱歉一笑,然后道,“粉色的房间很别致。”
“你也喜欢粉色吗?”托尼看着他认真地说,“那要不我们的房间也改成那样?”
“还是算了吧,我又不是小公主。”
“你永远是我的小公主,甜心。”托尼吊着黑眼圈注视小辣椒一会儿后接着道,“晚上哪儿都别走。”
佩普用遗憾的口吻道:“恐怕不行,我明早还要开会。”
“贾维斯,把会议取消掉。”
“是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