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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起来会很复杂。”史蒂夫道,“但其实,那不能算是超能力,是中国功夫。”
“这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我看到的都是拳脚的相搏配上好看的动作,而不是飞来飞去,还有控制生物。”
史蒂夫耸了耸肩,坐到了他旁边:“是的,我以前也这么想,但中国很大,不是只有电视上演的那些……恩,那些正统功夫,也有不那么正统的。”这样的说辞是林兰告诉他的,中国功夫是很大的范畴,只要是中国人自己的原创武功,都叫中国功夫。电视里演的只是更容易被人熟知并且沿用至今,而失传的那些就连中国人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真要说她最擅长什么,我想,应该是控毒吧。”
“队长,很抱歉,我不是想要多管闲事。你知道我和托尼关系不错,而洛兰又是他的妹妹。”罗德突然将声音变得很小,“我不认为一个女孩儿吸毒是好事,她年轻又漂亮,不该染上毒瘾,好吧,我知道托尼以前也吸毒,但是他已经戒掉了。而且,她不能种植毒品,那是违法的你知道吧?虽然托尼肯定会将这些事压下来,但我觉得你应该劝劝她。”
“罗德。”史蒂夫低头忍不住笑道,“谢谢你对她这么关心,林林肯定会很高兴的,但是,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你说的不是吸毒?”
“算是吧,但,还是有区别。”
林兰坐在远离人群的大树下打坐,她从身体里散发而出的异香引来不少毒物,蜘蛛蜈蚣那是不用说,毒蛇和毒蚁也是多不胜数。林兰觉得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就像在以前的苗寨,甚至比苗寨的天然毒物还要丰富,要是家对面的公园也有这些小可爱就好了。
好吧,对别人而言,它们恐怖至极,才不是小可爱。
就算托尼送了她两条太攀蛇,几天下来也远远不够她的消耗,毒功想要保持现在的水平,每天都得修行。太攀蛇的毒液基本上已经快要在林兰身体里饱和了,已经没有最开始的霸道之感,就算再靠它们练就也是浪费力气。再说了,总不能每天只对着同样的两条蛇摄取毒液吧,它们都快被自己榨干了。
此时的林兰身上爬满了各种各样的毒物,如手臂粗的多足虫,鲜红色的蚂蚁,丑陋的毒蛇等等。以防有不知情者盲目靠近,她已经让史蒂夫传达了自己的意图,希望不要受到任何干扰。
当她将所有源源不断灌入到体内的的毒液积累够多时,毒物就开始萎缩,随后风化,变成了白色粉末散在了地上。接着,毒液通过血流传遍全身,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像要升天似得爽快,嘴里吐出的紫色烟气将她过高的温度全都排了出去。
其实,罗德的误解也不是没有道理,林兰就是在吸毒,连吸毒后的飘飘欲仙都差不多。只是这些毒对她有益无害,至于市面上的海洛因或者别的毒品,她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放空的五感使得林兰能够清楚的感应到周遭一切,包括有人正在慢慢朝这个方向一步一前的靠近。
稳重且轻微的步伐,以及军人特有的迈腿姿势。
朗姆洛?
林兰紧闭的双眼微微颤了一颤,其实对于这个人,她一直都有奇怪的感觉。朗姆洛曾在森林里被自己吓得杀气腾腾的放枪,但当他真正在开枪射杀实验体时,又出奇的冷静。只是朗姆洛表现得好像是在紧张和惧怕那个被怪虫操纵的人的样子,事后也说自己是错手将其打死的,但他所释放而出的情感又好像没在害怕。
在这之前她也没有多想,但朗姆洛最近似乎对自己格外关注,林兰总能感受到他时刻追随的视线,这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旦开始注意,就容易考虑到先前被忽略过的细节。
当朗姆洛站定时,离林兰还有相当远的距离,但却可以看到女孩儿正以在他看来诡异的姿势坐在树下一动不动,在她身边盘着那条翠绿毒蛇也是动也不动。他不敢妄自接近,不仅是因受到美国队长的禁行指令,而是面对林兰,朗姆洛感到有些恶心。
这种恶心感是从她手上挽着一条蛇开始的。
林兰睁开了眼,并且缓缓侧头,对上了朗姆洛的视线,她认为他的注视有些炽烈了,不是那种叫人心动的热情,而是,厌恶?
她只感诧异莫名,事实上,她对这样的视线非常熟悉,从小到大自己遭受过很多次这种目光的凝视,所以相当敏锐。
面对林兰面无表情的凝视,朗姆洛很快敛起情绪,有些歉意地朝她扬起手打了个招呼。他想了想,竟朝着前面走了过去:“抱歉,队长说你在休息,所以,我打扰到你了?”
“啊,没有。”林兰淡淡地回道,“你找我吗,伤口有什么问题?”
“不,我很好,我找你不是为了伤势。”
“那你是?”
朗姆洛并不年轻,资料上说他四十岁,脸上有明显的弹痕,更增加了沧桑感。但不得不说,他在这一群人中所表现出来的纪律严谨和低调行事更为专业,他的话也不是很多,偶尔也会跟同样来自神盾局的同事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如果不是他总是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林兰很难注意到存在感极低的他。
他欲言又止,看了看身后,又左顾右盼的东张西望:“我是想说,我,谢谢你为我治伤。”
“我是你们的队医,这是职责所在,用不着感谢。”林兰站了起来,翠蛇也在她移动的一瞬间弹到了她的手腕上,然后缠了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