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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蕴含了深厚内劲的口哨,但不是冲着人的耳膜而去,也许笛声能更准确的控制蛇虫毒蚁,但口哨声却能发出攻击性强烈的指示。除了要消耗比吹笛子更大的内力外,它的威力甚至大于笛声。
哨声带着刺耳的锐利,连旋律也变得怪异起来。
土著人很快发现了声音的来源,只见首领高举权杖,指着屋顶,一面指着上方一面咿咿呀呀的喊叫。
然而,当他们准备朝着屋顶吹那致命的毒针时,所有人都听到了巨大的嗡嗡声,并且越来越近。紧接着,黄色的蜂雾成千上万的铺天盖地狂卷而来,它们甚至没有任何停顿的便朝底下的人群一涌而去。
“哇哦!”弗兰克姆兴奋的大叫,“我爱死这群小蜜蜂了!”
是的,来时他因它们受尽折磨,却因祸得福让他摆脱了蚊虫叮咬之苦,现在又成了救星。
土著人被这些蜂群叮得嗷嗷直叫,他们不断挥舞手臂,想要摆脱被蛰的命运。但蜜蜂们不会让他们得逞,这群没穿上衣的土著人只在短短一分钟之内就被蛰得满身水泡。哨声不停,蜂群不散,他们在地上打滚,哀嚎,痛苦的挣扎。
敢死队的那四个人当真看傻了眼,他们面面相觑,无不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蜜蜂黄压压的一片,声音也大的惊人,却只蛰那些土著人。
要知道,他们几个男人赤身裸体,连生殖器都在外面吊着,一旦蜜蜂蛰上来,他们会死的相当痛苦。
“瞧见了吗?”罗德的左手边就是巴尼,“我说过,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那是人吗。”巴尼道,他也注意到了楼顶上的人,但他看不清对方的脸。
敢死队的四名成员也一直在往同一个方向前进,他们在途中没有与自己的伙伴相遇,反而落入了食人族部落设下的陷阱。这些还生活在石器时代的人类似乎并没有将这群白种人,当然还有黄皮肤当成同类,在他们眼里,这些都是新鲜的肉。
巴尼他们是昨天被抓住的,中了毒针,还受了伤,他们已经被绑在这里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也没有进食,土著人本来想在今天杀掉这四个人做食物补给的,没想到又抓到四个,所以还在这里庆祝呢。
此时的敢死队成员总算见到一丝曙光。
“那不是人伙计,那是天使。”弗兰克姆对着屋顶喊道,“洛兰,我爱你!”
林兰见所有障碍解除,便停止了吹哨,纵身一跃从屋顶飞了下来,她站定的同时,还将土著首领的权杖给缴了过来把玩。蜜蜂仍在半空以盘旋的形式飞舞没有离开,就像在等待新的指令一样,地上全是哀嚎的土著人。
她扫了一眼被绑在架子上的男人,却将头撇了过去。
“别害羞,女孩儿,我们的鸟应该没队长的大吧,快帮我们松绑。”弗兰克姆道。
看过男人的生zhi器,不表示面对八个裸男的生zhi器可以毫不避讳的走近,她抬头看了一看蜂群,便又吹了声口哨。
蜂群朝着男人们的绳索而去,很快,他们束手的绳子断开。但罗伯特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上半身,他在发烧,并且受到毒液的影响头还在犯晕,上半身失去了绳缚的固定,整个人朝地方倾倒。
林兰见状,不得不跑上前将他撑住,下半身的男性物体正好压在了她的大腿上,林兰哭丧着脸,羞愧难当。
“你看,多麻烦,你还是得这么来一下。”弗兰克姆解开了脚上的束缚,全然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你先撑着点,我去帮帮其他人。”
“弗兰克姆,老天,能不能先穿上裤子!”林兰觉得自己面对一个屁股就够了,居然还要面对八个男人的屁股,“顺便也帮他们穿上!”
敢死队的目标果然跟他们是一样的,为了那个军事研究基地。
林兰不但找回了自己的笛子,还终于洗到了热水澡,在这之后,她又为伤者做了治疗。至于土著人,他们有比现代社会的人类更强大的自愈细胞,常年生活在这个恶劣的环境里不会因此疼痛太久。并且,那些也不是之前蛰过弗兰克姆的毒蜂,只是普通的胡峰,就算不管他们,这些与大自然抗争至今的土著人也有办法康复。
而林兰并不想他们现在康复。
他们腾了一间还算宽敞的屋子,九个人商讨着未来的计划,由于林兰一行失去了枪械等装备,而敢死队成员失散了两名队员。前者需要武器,后者需要帮手,而无论是巴尼还是罗德,他们手上都有对方不知道的重要信息可以共享。
而巴尼的条件是,罗德要付他三百万美金的酬劳,就可以每人获得必备的各种武器。
他们的武器就在这个地方的某处,土著人抓住他们时,也顺便将武器给搬回来了。
“这不可能巴尼。”罗德几乎想也没想便回答道,“你这是敲诈。”
“你们要去的地方如果没有枪支弹药,那就是自杀行为,难道你们想靠这位小姐的蜜蜂吗,我敢保证,那里的化学药品会让任何生物寸步难行。”巴尼老谋深算,似乎对目标地已有一定了解,“三百万对你这样的身份应该不算多吧,罗德中校,哦,听说你现在已经是上校了。”
“巴尼,我很遗憾当时你被开除了军籍。”
“我倒觉得一点不遗憾,起码钱拿得比以前多不少。”
谈判进行得并不顺利,林兰坐在一边擦拭着她的笛子不言不语,却把每一个字都听在心里。敢死队的其他成员时不时会将目光瞥至她的方向,有好奇,也有审视,手上却做着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