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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体内的病毒一点一点转化成汗液慢慢被净化得差不多了,不过研究员还以为这是她感到痛苦所流的汗水。
为了让所有人以为病毒起了效果,林兰还制造了各种各样的实验假象。
总之,似乎一切已经慢慢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她说过什么来着,她会报仇的。
不过首先,回去后肯定得好好感谢朱娜茜,由于她的爱美之心才将芯片的雏形设计成指甲贴片的样式,它让林兰的指甲表面只是像涂了一层哑光亮油,而为了配合它的光彩,林兰将每片指甲盖都变得跟那个一模一样。
林兰可没想到自己忘记从指甲上摘掉的东西居然起了大作用,它简直就是二十一世纪最了不起的发明,娜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参与了拯救全人类的行动,她知道后肯定会非常激动。
更重要的是,作为懒惰一族,娜茜还将芯片的操作程序设定得简单直观。
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林兰这种电脑废简化了些许应用。
实验楼的警报陡然响彻整栋建筑,卡登吸完最后一口烟立刻站了起来:“你的队长男友到了亲爱的,想见见他吗?当然,我猜你一定迫不及待。”他似乎终于等到了这一刻,非但没有一点慌张,反而很愉快的说,“但在那之前,你得亲自操刀一项重要的手术。”
而他所谓的手术,就是让林兰解剖黑寡妇,换言之,卡登要林兰亲手杀了她。
卡登将整个房间的摄像头都对准了这项“万众瞩目”的手术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并打算在史蒂夫他们闯入时的必经之路的走廊上,通过立体投影全程直播。
林兰真想翻个白眼,差点就翻了,不过为了把戏演足,她忍住了。
娜塔莎的四肢被固定在手术床上,事先已经打了麻药,所以她闭着眼睛没有知觉。此时的她早已不是烈焰红唇的黑寡妇,而是穿着白色的宽大T恤以及白色的裤子,上面还系着一条奇怪的松紧腰带的待宰羔羊。林兰发誓,如果娜塔莎可以照镜子,并有权申诉的话,她铁定宁可全裸也不会穿这种款式的衣服。
简直太丑了。
不过,衣服虽丑,却也掩盖不了娜塔莎身材的凹凸有致。
卡登在林兰的脸上亲了一口,雪茄的气息夹杂着塑料烧焦的味道同时窜进了林兰的鼻孔里,当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将就手中的手术刀直接给他眼睛戳个窟窿,或者用拳头招呼他的牙齿时,卡登已经从她身边离开了。
“你会是位完美的外科手术医生。”卡登开启了录像装置,他显然有点激动过头,以至于连林兰微微蹙眉的表情都没有发现,“九头蛇万岁!”
去你大爷的九个头!
林兰这半个月真是没少听他对组织的安利,虔诚姿态就好像他已达登仙之台即将成为永恒真主似得。
其实她不排斥信教的人,要知道上辈子她可是圣女,也有自己的信仰,对于信仰的意义她非常清楚。而且,美利坚有许多教徒,基督,天主以及无数别的教派,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爱信谁信谁。
可九头蛇却很特别,它本是二战时期的纳粹的一部分,但他们洗脑手下人的内容更像是一个邪教的行为而不是军事组织,所以这才更可怕。凡事加入的成员几乎不可能出现背叛,因为他们已经将自己的灵魂都交代了出去,而不仅仅是为金钱利益。在他们看来,凡事九头蛇之外的闲杂人等全是异教徒,必须铲除。
他们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极其正确,是教神赋予他们这样的执行权利,哪怕为此而亡也在所不惜。
难怪他们总说,砍掉一个头,会长出两个头。
不过,林兰对这话有新的诠释。
“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卡登正要从手术室离开,到他认为安全的地方看一场好戏,然后带着已经研制好的病毒回归组织论功行赏,却不想竟在他关门的一瞬间听到林兰突然启口,以中文说出了上面的话。
他立刻将门打开,瞪着他的眼睛不敢置信:“你刚才!”
就在对方愣神之即,林兰将工作台上的手术刀朝他分分掷去,力量与速度绝非以前能比,卡登还没看清金属刀具的轨迹,就已经全部扎入了他的双腿和手臂上。
之所以没有选择胸口或者脖子,前者是因为他穿了防弹衣,自己不一定能一击就给予重创,后者则是为了留他性命,因为关押尼克。费瑞的地方只有他才知道。
卡登虽然震惊于林兰突然恢复的神智,他显然不知道林兰一开始清醒,但卡登很快拿出那只能够释放放射性强光的武器故技重施。
娜塔莎猛地挣脱一开始就没有绑紧的束缚从医床上跃起,将床板掀翻做成临时屏障,林兰与她躲在屏障后面,逃过了最为致命的一击。当强光过去,病床周围的金属支架已经被烧得通红滚烫,上面的白床单也燃起了火。
林兰发出感叹:“我的天,我居然没被这东西给弄死。”
“所以我们一致认为你是超能人。”娜塔莎突然一声惊呼,“我的个耶稣基督,这身衣服是什么,为什么我会穿成这样!”
卡登已经从正门逃了出去。
林兰道:“将就着穿吧,你总不会想裸奔吧?”
娜塔莎将宽大的衣服下摆隆起,打了个结:“谢谢你,我以为你真的想要对我复仇。”
“你应该说对不起。”